这虽然是笑话，陈和叶开的心里却也确实这么想。跟在副书记后面，多少比跟在秘书长后面。在市委大院，不仅官分大小，秘书和司机也有大小。秘书和司机的大小，就看他所跟的官的大小。有句顺溜：秘书是领导的耳朵，司机是领导的嘴。意思就是领导往往是通过秘书来了解一些他了解不到的事情，又间接地通过司机，发布一些他想说却不能说的话。

齐鸣正要说话，电话响了，是

"这当然不是，"方良华继续笑着，站起来拍拍鲁胡生的肩膀，说，"就这样吧，老鲁，我们回去再研究，一定给你们一个答复。汽城这边，就请你工作了。靠闹也解决不了问题嘛！"

齐鸣、赵守的车走后，程一路和王硕成，还有方良华就详细地询问了吴光大。其实不问程一路也清楚，这些老南日集团的员工，个个都参与了南日二期工程的集资。但是集资款最后被蒋和川全带到国外去了。问清了情况，程一路："这个要请良华秘书长和硕成市长一，好好地研究。汽城开工了，再这样闹下去，肯定影响建设，也影响南州的投资环境。我的意见是：先给予适当的安抚，然后再慢慢地解决。"

"那么说，蒋和川案件一日不结，我们就一日拿不到钱了？"鲁胡生的火脾气又上来了。

程一路没有声，叶开把车开得飞快，好像生怕后面有人追上来似的。事实上陈心里清楚，他的主意也只是说说。那些人不是要工作，要的是集资款。陈从程一路到市里来当秘书长开始，就一直跟着他。年前，程一路升任副书记，秘书和司机理也要作调整。但程一路说还是原来的小陈和叶开吧，熟悉。陈因此就从秘书长秘书升成了副书记秘书。叶开为此笑话说："托程书记的福，大家都升了。"

鲁胡生接了，上，却并没有说话。另一个人开了："你们不能说鲁总觉悟，觉悟再钱还得要。何况这是我们所有工人集推举的。我们以前提议政府将这块地卖了，先抵给我们工人一分款。政府也答应了，可到现在一个儿也没有。这不是拿我们开涮吗？"

方良华回到市委，却总到不踏实。他知鲁胡生是程一路书记的战友，而且是下。程一路的话，鲁胡生不敢不听。但是，作为秘书长，他也不能直接去要求程一路事。想了想，他就上楼到齐鸣书记的办公室，将刚才在汽城的情况汇报了一下，然后说："我看这事要解决，一是要有好的办法，二是要抓住带着南日集团员工搞的人。稳住了他，事情就好办些。"

方良华留在了汽城，吴光大将人群中主事的两位找了来，这其中一位就是南日原来的副总鲁胡生。方良华先是说了一通大理，结果却被鲁胡生一句话噎住了："蒋和川当时搞项目时，市委也是这么说的。那还是任怀航书记说的呢。可是现在…你看看，这么多人，这么多钱。"

"鲁胡生，原来南日集团的副总。也是…"方良华故意停了一下。

程一路上了车，方良华和王硕成继续留下来，他们要同温雅再商量一下。陈在车里笑："让汽城把这些员工全接收得了。"

方良华才说："也是程一路副书记的战友和老下。我看，是不是请程书记说说？"

"别激动嘛，老鲁，你也是从队来的老同志了，觉悟总得比其他人吧。"方良华递过一支烟。

"是谁？"齐鸣光还在文件上。

"啊？…"齐鸣抬起了。

汽车件城奠基。齐鸣先拿了锹，铲了两下，然后就放下了。既是奠基，那就是象征的。程一路看见齐鸣的心情并不好，果然一完事，齐鸣就要走。临走时待程一路，请他和王硕成副市长一，了解一下到底什么原因，还说："环境不好，这是招商引资的大忌。一定要严肃理！"

"我同意程书记的意见，"方良华说，"这里面的人不同于一般的普通群众，里面有一些知识分，还有一些原来南日的领导层人员。我看问题得分析，摸清情况，再作解决。当然目前还是要程书记的要求，先安抚，以利于汽城的建设。"

王硕成也附和着，大家就边说边往外走。方良华上了车，吴光大和鲁胡生他们又站了一会儿，人群也就散了。

"话哪能这么说？"王硕成搭茬儿，"关键是蒋和川的案件还没结。"

"我看行。"王硕成看着程一路。程一路说："那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