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在桐山，老据地了，"程晓光说着打开文件，找了会儿，"是桐山，桐山的沙河镇小河村。"

"唉！"晓风叹了气。

"那好，你去给一路书记汇报吧。"方良华笑着送走了程晓光。

"这很好，就这样吧。"方良华笑。

"那，你们看着办吧。"方良华说完坐下来，看文件的架式。程晓光当然明白方良华的态度，他是有些不兴了，就说："我们再调整吧，尽量照秘书长的意见办。"

程晓光叫了声秘书长，方良华问："有事？"

"通局已划到湖西的程畈村了，一路书记的。"程晓光解释。

晓风想了会儿，还是起到市委大楼。市

"这地方我熟悉，我去过。那村不错。"方良华又问，"市直哪个单位帮扶啊？"

"司法局。"程晓光答。

方良华皱了皱眉，拉着程晓光了办公室，想了想才说："司法局，是吧，能不能换一个？"

适应适应，也有必要。政研室主任不同于你在文化局啊！我知你的文字很好，平也很。可是，当这个主任还得有组织能力，得有协调能力，得会理问题解决问题，为领导分忧解难哪！我相信你能好，是吧？"

放下卷宗，纪委书记晓风的心情有些沉重。这是省纪委南州专案组送过来的，主要是南州一些级违法犯罪的材料。厚厚的，足有三四百页。其中涉及原来的财政局长黄川、建设局长李仁、土地局长孙前等。这些人都曾经是南州政坛上最有实权的人，一夕之间，或死或囚，下场悲哀。

"啊，很快嘛。"方良华说，"我的，在哪啊？"

方良华拿着文件扫了扫，说："就通局吧。"

"换？换哪个呢？都有了。"程晓光有些为难。

果然，不到半小时，程晓光又来了。方良华问："给一路书记汇报了？"

"给程书记送新农村示范的名单。"程晓光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文件。

程晓光也笑笑，拿着名单上去了。

"没有，我回里稍稍作了些调整，您再看看。"程晓光说着将名单递了过来。方良华扫了一，自己名字后的司法局换成了通局，而往上一看，程一路副书记名字后面则写着建设局。

"那好，你先走吧。"方良华上来轻轻拍了拍余百川的肩膀，把他送到了门。正碰上组织的副长程晓光。

南州市委原常委、政府常务副市长徐硕峰的案，听省纪委专案组的人说，已经基本上结束了。查来的受贿额达到六百二十多万元，这让晓风吃惊。都是常委班里的人，他这个纪委书记，平时却一也没看徐硕峰的贪污和腐败。他想起徐硕峰被双规时说的话：我只不过先一步走了，这句话让当时在场的人，包括南州市委任怀航书记和他自己，都到心颤。先走一步？这既是徐硕峰的气话，可能也是徐硕峰从自己的角度，所说的真心话。也可以想见，现在反腐败工作到了何等迫的关，连一个堂堂的市委常务副市长，也如此想了。普通老百姓如何说，就可想而知了。

"尽力吧。既然决定了来，我余百川心里就有数。"余百川拍拍上的黄泥，说，"我得走了，我还要赶到湖西去。那儿正在发掘。站好最后一班岗啊！"

领导示范，顾名思义，是搞示范。是哪个领导的，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领导后面的帮扶单位。以前方良华在桐山时，桐山是省委王超副书记的扶贫，不仅仅每年有钱有，跟在王书记后面的省直单位，还一个劲儿地给资金。桐山赚了里，方良华也在王书记面前赚了好印象。示范就是给钱，没有钱，没有，再大的领导去示范，也不可能成果。因此，把他的示范定在桐山，他没意见。但让司法局跟在后面，他就有想法了。以法治国，号比什么都大，那是国事。到司法局，却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单位。这样的单位跟在后面，除了普法外，还能什么？换了通，可以修路，可以给钱。通是个大家，个十万二十万，不算什么。想再多一，可以搞个项目。反正国家的资金都得用，用在小河，还是用在程畈，不都是一样？

程晓光也是聪明人，方良华秘书长这么一说，他知该怎么理了。他不会再告诉程一路，是因为方良华秘书长，所以将原来跟他的通局换了。这样，那就是连起码的官场规则也不懂。连这都不懂，还怎么当一个组织的副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