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征战鬓早白。

唐天明说：“老将军，最近气好啊！回忆录快了吧？”

唐天明念：“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立千仞无则刚。好联好字！这是海刚峰的吧？”

一别湖东七十载，

“既然蒋老都肯定了，自然是相当的好。就参加吧，好字共欣赏，才算是好！”唐天明又看了这立轴，依他所见，字是有力，但章法上还是显得有些松散，气韵不够灵动，过于“直”了。不过这句话他没有说，老将军还在看自己的字，仿佛看他在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

唐天明专门请书法家将这诗写了又装裱好，放到了湖东博馆内。又拍了照片送给老将军。老将军自然兴。5年前，老将军不顾年事已，专程回了趟故乡。这是湖东30年来回乡的最级别领导，湖东整个班都动了。省委也派人陪同。老将军回到老家看了看，又在湖东住了两天，回京后，通过关系，给湖东争取了一笔2000万的无偿资金，其中100万修了老将军故居，另外的钱全了财政笼。这几年，每年节前，县里都是两个一把手来京，专程给老将军拜年。平时，唐天明大概一两个月去一次休所。老将军老伴去世十来年了，将军一个人住，看看书，写写字，更多的时间是述回忆录。唐天明一去，将军话就多了，也因为老将军，唐天明认识了许多军队里的，再一步发展，在京城竟然建立起了一个以老将军为轴心的关系圈。这圈里有许多人都是在京各门掌握着实权的人，其中有3位副长，都曾是老将军的下。湖东这几年上的好几个重项目，都是通过这些人争取的。“这些经过浴血奋战走过来的将军们，都是硕果，都是宝贝啊！”湖东前任书记鲁天就曾如此总结。唐天明尊敬这个“宝贝”老将军上总有一气，让他到正直与明亮。

到了休所，老将军早已在客厅等着了。

老李说：“想周五回去。正好周六周日在家待两天。周日晚上坐火车过来。那样，就得让唐主任您…”

忽闻乡音泪已落，

“我没事，能对付。”唐天明说着了厨房，到自己办公室拿了包，门上车，直奔西山休所。叶老将军就住在那里。叶将军原来在国防，是中将副主任。15岁就离开湖东抗日，70多年再没回过湖东。直到唐天明到驻京办来当主任，才通过熟人找到叶老将军。那时将军已经离休了。唐天明特地去拜访，带去了家乡的土特产和两本介绍湖东人文历史的书籍。老将军见到家乡来人，竟然泪。过后老将军给唐天明寄了一首诗：

“还早呢。抗日才完。”老将军又踱到书房里，喊唐天明过来看。唐天明知这是老将军又有书法新作了。老将军的字，说不上大好，但在那一代工农中，算是上乘。这两年，老将军居然还临起了帖，专攻魏碑。字慢慢地也开始拙朴、刚劲，有了些书法的气息。

“正是。天明果真了得！”老将军抹了下胡须“我平生最喜海瑞为人为官。可惜，现在人都忘记他了。海刚峰耿直，我的字也取直意。上周我曾拿给蒋老看，他说很不错，建议我参加节老书展。”

回到客厅，唐天明喝了茶。这茶，也是湖东的。自从老将军回了一趟湖东，就改喝湖东茶了。湖东茶是绿茶，叶小，芽，明前开摘，以一叶一芽为上，两叶一芽为中。取茶叶少许，放杯中，以沸冲之，茶叶在杯中随着上下翻飞。等定了，茶叶则慢慢沉下，茶汤先是淡白，继而青绿，再后澄明。湖东茶一般情况下只能泡上三次，第四次就会寡淡无味。关键是，湖东茶一即有清香，香气若兰，因此，湖东茶又叫若兰茶。老将军改喝湖东茶后，唐天明每年就得从湖东捎一些茶叶过来。除了老将军，其他一些在京的老乡和关系也或多或少地送上一。在送茶叶方面，唐天明是十分灵活的。一年送了，他会选择合适时机问问味如何，如果对方仅仅是应付几句，他便清楚了，这茶人家不喜，就改送别的吧！送礼

东望故园满尘埃。

老将军拿起咸菜，闻了闻，才放下，又让服务员上了茶。

“怎么样？有长吧？”老将军将字展开，是一副对联。

唐天明先将一包东西放到茶几上，这是前两天老将军嘱他从湖东带过来的咸菜。可别小看了这咸菜，老将军就好这一。每年，唐天明得送上20斤。老将军的话说，他还是在控制着不敢多吃。这湖东的小咸菜，味就是好。吃着，就能想起早已故去的老母亲…这是家乡的味啊！藏在游心的最。

回去吧。什么时候走？”唐天明回过神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