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不用你。”

程一路也笑，洪涛却急了“我真的不行。平时写个十张八张的倒还可以。让我去县里儿，我不行。我缺乏这方面的能力。”

程一路看着书，摇了摇。合上书本，他让叶开送他到孙前那去。

程一路拿了明传准备去，洪涛来了，见到程一路，招呼：“

“这话可不能说，孙局长”程一路制止了。

秘书长也在啊，王书记，上次您要的材料搞好了。”说着递过材料，王浩笑着，既像是对程一路说，又像是对洪涛说：“主任不错，下次让他下去。”

临近中午时，孙前打电话来请程一路在一块小坐一下。程一路问还有谁，孙前说还有李仁和周守一。程一路心里就有些打摆，他想不去。但是孙前却在电话里一个劲地说只是在一块坐坐。下雨天，也没什么事，大家聊聊天。中饭总是要吃的，程一路说：“那好吧，我稍晚一过去。”

孙前和周守一都到了，程一路刚门，李仁也到了。就四个人，大家坐定，程一路说：“这雨，一直下着。底下防讯形势很不好啊！”“今年年成不好。我早听人说过，南州今年换届，年运最差。现在不是就一直事吗？又下这天大的雨…”孙前有些忧心地说。

洪涛赶：“王书记可别坑我了，我不适合到下面去。要动，你们把我安排到那个局个闲差事就行。”

“哈哈，别急了，只是说说。真的不想动，可别怪我和

洪涛说：“我就怕下去就上不来了，现在江湖险恶啊！”说完，他大概意识到说过了，尴尬地笑笑门了。程一路和王浩也笑了。

“也可以，先把明传传给仁义。”王浩说完低喝了茶。

“那可是埋没人才啊，这个罪名我们不能担。过两天我就建议一达同志，让你到仁义去，怎么样？”王浩这话不太像是开玩笑了。

“其实下去也很不错的，你还年轻嘛，下去几年再上来”程一路。

其实程一路也没有什么事了，文件反正都是些走过场的，各上访检举信看了也无法解决。而且心情很。也许这跟连续不断地下雨有关。程一路曾经看过一本书上说：久雨能让人变傻！

想到吴兰兰，程一路的心不禁痛了一下。

程一路听了，说可以，又说：“现在仁义正在一边倒地防汛，雨也一直下个不停。这事是不是暂缓几天？”

现在，程一路觉到自己不是变傻了，而是变得没有主意了。当年在队时，程一路说一不二，是少有的极有主见的军官。老首长能够看重他，这也是一个主要原因。那时，在程一路看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也没有什么过不过去地坎。甚至包括吴兰兰上了岩，也没有让程一路糊涂。他只是气愤，清醒而理智地气愤。

经过任怀航办公室时，程一路还是习惯地朝里看了下。任怀航在宣布后的第二天就和乔晓一离开了南州，他没有向市直门打招呼，说是在会上都说了。办公室的他的一些用品也还暂时放着，临走时，他同办公室里的同志了再见，看得来，任怀航也有些动情了。毕竟在一起呆了四年多，而且程一路以为任怀航更多的是为就这样匆匆地离开南州而动情的。虽然通过媒宣传，南州在外面看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是官场上的人都清楚，南州正是这么多年来最动的时候。任怀航这个时候离开，的确应该是心情复杂，喜忧参半。

程一路清楚了，这回上访的不是仁义的老百姓了，而是那些被冯军收回开采权的外地矿主。再看明传，这些人说冯军收了他们大量的好，现在却一夜之间让他们撤仁义。他们为此损失的资金达一亿多。明传上角还有省委分领导的批示：务必彻查此案，保护外来投资者合法权益。“这个冯军，这回的麻烦惹大了。王书记，你看，这事…”

翻开《瓦尔登湖》，程一路看了几页。看到梭罗说他一个人盖小屋的情形。他想这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自己动手，丰衣足。人到无，品行自。而关键是，谁能真正地到无呢？最近好几次晚上，程一路竟然在梦中见到了简韵。并且隐约地闻到她发上的清香，如同樟树叶片的香气，在梦中久久地萦系不散。

“听说仁义有两家矿倒塌了，湖西的也漫得厉害。”

“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冯军自己解决。不行市委再面。”王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