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是黑河的行洪区，一旦发生大洪，需要行洪时是炸南岸还是炸北岸呢？”肖剑嘴。

我调转车往公司走，心想，这小原本是想宰我一刀，现在又怕我奏他一本。

林大勇还真被问住了。因为五年前发生的那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惊动了中央领导。为缓解情，保住东州，省委决定在南岸炸一个缺。洪肆嚎叫着淹遍了南岸所有乡镇。省委书记陆清坐在直升机上下了无奈的泪。那情景动过八百万东州人民。

晚上，我请林大勇吃饭，饭后我俩去宝石灯酒吧坐坐。不知为什么，我离开政府后，特别喜去酒吧这地方，也许酒吧是心灵狼的天堂，是放纵和发的最佳场所。

“你们认识唐局长？”姓金的有些张地问。

如今东州市政府下决心把黑河南岸建成北方的浦东，清江省最大的科技园区，市领导率领东州市区各有关门大小官员忙于招商、抓项目，却凉了百万下岗职工的心。改革开放已经跨世纪了，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究竟该些什么似乎仍然没有搞清楚。

“市政府搬迁的目的就是要带动黑河南岸的大开发。”林大勇往嘴里扔了几粒爆米说。

“改天是哪一天？”我不知这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追问。

“大勇，听说新的市府大楼已经选好了址，什么时候动工？”我喝了一啤酒问。

我和林大勇上了二楼，正在找位置，就听见有人喊：“大勇。”我俩回一看，是唐宋、肖剑和钱刚正在喝酒，我和大勇脆就坐了过去。唐宋、肖剑和钱刚是省委党校研究生班同学。

“何止认识，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用威胁的吻说。

“那得祸害多少耕地呀？黑河南岸是东州最好的菜地。”钱刚惋惜地说。

“你听电话吧。”姓金的支支吾吾地说。

“那地价一定很贵吧？”我继续问。

走到半路，这小又改变了主意。

姓金的溜了，以后又是十多天没有消息，这时公司已经装修完毕了。这两天我和罗文每天都在纫机一条街上转悠，想选一些纫机、熨斗什么的。国产的机用不长，国外产的机太贵了，我一直没有下决心买。本来我是想用虚拟工厂的模式运作公司的，大的订单必须找好的加工企业来加工，小的订单自己一，服装企业的打板师非常重要。我发现罗文在实际作中是个架，只会画些不着边际的象设计，对打板、面料的认识比我不了多少。我开始到有些棘手，需要一个有实际经验的人来帮我。

“既然唐局长问了，我就当着诸位哥儿们的面汇报汇报。”我苦笑了笑说。

“雷总，咱们还是先去看看企业吧，我怕时间来不及。”姓金的改变主意说。

“雷默，税务登记办完了？”唐宋一见我就得意地问。

“已经开始动工了。”林大勇知我在转移话题，会意地说。

唐宋一听我的气不太对劲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办完？”他不可思议地问。

我只好又掉转车送姓金的回了局里。回来的路上，罗文就骂姓金的不是个东西，本想吃拿卡要，一听是局长的朋友没什么油，脚底板抹油溜了。

“雷总，先回局里吧，我还有急事，企业改天再看吧。”

我心想，唐局长，对不起了，为了五月的事办明白，我只好让你下不来台了。反正你得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给我个说法。你们地税局的工作人员也太黑了，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国税局的登记没找任何熟人，到窗不到一星期就办完了，真不知你这个局长怎么带的兵？我一五一十地参了姓金的那小一本。在座的朋友一听都气不过。林大勇更是义愤填膺。唐宋的脸通红，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气的，反正很下不来台。我一看火候到了，便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