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又说：“还有一我也经常想不通。丁主任到了领导跟前都是唯唯诺诺，可对我们这几个人总是厉声厉气的。你说说，一个人的表现为什么在不同场合，反差那么大？”

项明玩笑地说：“顿开茅，顿开茅！不过，你常用的词不是汇报，而是‘指导思想’啊！”查志擂项明一拳说：“去你的！”

一席话，说到了项明的病上，项明觉得再扯下去就十分无聊了，上把话打着。这查志是个有名的“狎饮酒、诗作赋”狂放风之辈，对女人最又最不尊重，在一定场合下，说话是没有遮拦的，天知这小还能说什么更不好听的话来。

上的工作他都恨不能包揽完，才能够在领导上得到无比幸福的，但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们两个常在领导边走动，他就会认为分享了，也怕我们在领导面前胡说八，讲他的坏话，整天疑神疑鬼，我们在他面前也就不尴不尬的啦。别看咱们的活儿都是他安排的，他也会不自觉地对我们蓄有戒心。换了你也会是这样的。再说，他对我们的客气实际上是对领导的结意识，我们是小秃晒太，沾了宋书记的光。这结意识在官场是普遍存在的，结是上下级的粘合剂。你只有对领导摇尾时，才有可能得到一饼一骨。凡是当领导的，没有不希望下属结的，没有不喜下属讲好听话的，溜须拍是下级对上级必备的功夫。你比如下级对上级常用的词就是‘汇报’，有着丰富的内涵，关键是现了一上下位次关系。其实‘汇报’这个词是我们秘书们最常用的。因为我们当秘书的，在领导面前，始终于从属位置，一直于‘汇报’状态。久而久之，我们汇报工作就养成习惯，不论上下级的领导，见了谁言必称‘汇报一下’，个中滋味只有我们自己能够会，因为我们不是领导，只是领导的影。外人对我们恭维都是因为我们在领导边工作，怕领导才敬我们，这就是所谓的狐假虎威。但我们毕竟是服务领导的，自己得认识自己的脸儿，在各级领导面前，我们的腰杆是没法起来的。以至于从秘书份走上领导岗位的前一个时期，对自己的下也常常说‘汇报一下’，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改，这都是习惯成自然，习惯成自然。”

查志说：“胡说，胡说。我是给你开玩笑的。唉，你别说，我到，要说人家小邬是最有气质的女，难得的尤。在县委办这样冰冷的地方太委曲人家了，你可得学会怜香惜玉呀！”

查志羡慕地说：“我有心得，你有女相伴、红袖添香呀！”

项明心里一激楞，问：“你老兄什么意思？说女相伴还像，红袖添香夜读书，咱可没有那个福气。要是不行，我给丁主任说说，把小邬让给你？”

查志说：“这不奇怪，这叫找平衡心理。凡是对上逢迎的人，对下就非常严厉。你看历朝历代的宦官，哪一个不是对皇帝老儿颜婢膝，对外官耀武扬威的？因为他们的心理不平衡，千古一例，亏中有补啊！”项明想了想，钦佩地说：“志老兄，我看你在办公室颇有心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