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得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件事,于公于私都应该是方扬这个秘书长向莫正南汇报,他去汇报,算哪门子事呢?
方扬赶紧把吕浩拉到一旁:“凡是涉及到费用的问题,我可不敢拍版的。没有老板的同意,他不签字,这笔费用怎么走?”
吕浩心里窝着火,可他也不能冲着方扬发。处理事情的时候,他们全往一旁闪人,事情处完了,又全部推责任。如果这是一件邀功的事情,吕浩想,方扬怕不会让他向莫正南汇报了。
吕浩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他不想让方扬听出自己语气中的半丝不满。他已经对官油子和官痞子深有见识了,不是为了压一下邓得胜的这种歪气,他会一冲动往琉州来吗?如果没来琉州,他会遇到这件事吗?会被卷入其中吗?看来,自己还是太幼嫩了,缺少官场经验,更缺少应对这帮人的方法。如果是老板,如果是孟成林,想必须他们肯定知道如何对应这种人。当然了,他们都是一把手,再油的官员,再痞的官员,在他们面前总还是有所收剑的。
手机响了,吕浩拿起一看是孟思思“怎么还没来呢?是不是话不算数?”
吕浩看了一眼方扬,方扬似乎听见了女孩的声音,知趣而又自觉地往一旁让了让,吕浩倒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这一看,让方扬误解了。不由故意对孟思思:“苏大秘是不是也等急了?”
方扬很明显怔了一下,吕浩和苏晓阳有饭局?他什么时候和苏晓阳联手了呢?这么想的时候,吕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要不,你让苏大秘接个电话好吗?”
方扬赶紧走了过来,不等吕浩再话,示意吕浩快走。吕浩也赶快和方扬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一边装听电话,一边快速下楼。
吕浩上车后,给莫正南发了一条信息,把事情简单了一下,而且特意这个球踢给了孟成林。信息一发,吕浩才感觉累极了,脸上隐隐作痛,不由摸了一下被丁小跳父亲打过的那半边脸,叹了一口气。
“吕县长,真是难为您了。”小周很适宜而又很关切地了一句。
“小周,记往,无论是生活还是做人还是要踏实地走一步,看一步。小跳太自负了,我也很难受,可我也无能为力。”吕浩。
“那是。吕县长指导得很,我一定牢记住。”小周很有感慨地。
吕浩没再接话,而是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他真想倒在一床上,放松地再睡一觉啊。可是,孟思思那张孩子气的脸,孟思思那双装着太多爱情的眼睛,还有孟思思那对玉兔儿,竟在吕浩的大脑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他摇了一下,想赶走,可是那对如山峰般的柔嫩,怎么也赶不走。
吕浩这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他确实想女人了,那种想,那么地贱气,又那么地真实和本能。可是,孟思思、念桃还有欧阳兰,甚至李小梅,都是他能沾得起的女人吗?
吕浩也想起了安琪,和安琪结婚的几年,他幸福吗?他们之间有爱情吗?想到这爱情这个词时,吕浩又想起了看到的一段话:
“一知名教授下基层调研,问一老农:爱情与婚姻的区别是什么?老农不加思考随口就答:其实很简单,您今天和她睡了,明天还想和她睡,这就是爱情;您今天和她睡了,明天还得和她睡,这就是婚姻。教授既惭愧又崇敬地望着老农自言自语:多精辟啊,这可是我研究了大半辈子的世纪课题啊!原来,事业,就是今天干了明天还想干;职业,就是今天干了明天还得干!朋友是喝完一顿还想喝,客户是喝完一顿还得喝。”
吕浩在婚姻生活中的几年内,是不得不和安琪睡,离开了安琪,他从没去想过安琪的身体,哪怕是他现在最渴望摸摸女人身体的时候,头脑里出现的女人也没有安琪。唉,这夫妻之间过到了这个程度,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悲哀。安琪大概也如他一样,不得不和他睡了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