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少来。这事你准备怎么理？”

叶之然惊讶地说：“胡伟忠好歹也是乡办厂的厂长，他老婆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颇领导相。他笑了笑说：“叶长，我来汇报一下中心小学蔬菜中毒案的情况。”

刘兵想起婆询问时百般抵赖，对她没啥好。说：“好的。”

“下个月开，估计至少判个十几年吧。”

回来的路上，看到娱乐城那边灯火通明，音乐声隐隐传来，叶之然的脑里反复行着斗争。艳丽家，去？还是不去？理智和望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斗争。他心里犹犹豫豫的拿不定主意，却不知自己骑着自行车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广福街。

“好的。”刘兵抬了抬，保持着军人的习惯。随后，他又笑嘻嘻地说：“叶长，你知这个卢婆是谁的婆娘吗？”

叶之然说：“这二层楼的民居应该没啥问题的，乡下农民盖房都是自己凑一帮泥匠就盖的。你让黄如成盯些就可以。”

“说来听听。”

连输三局，叶老才乐呵呵地放他走了。

“这么说，还有情可原？”叶之然倒有同情起这个卢婆来，但是，中心小学的事闹得大，不拘留她几天，县委那里也通不过。他又问：“胡伟忠的案怎样了？”

刘兵脸上颇为不屑的神情，说：“听婆说，胡伟忠的钱大多在外面的婆娘上，家里本就没几个钱。胡伟忠去后，家里一下没了经济来源，婆要dú lì负担一家老小的生活，不敷，所以才这事。”

叶之然皱皱眉说：“那这事还难理了。施药的农家不准备立即卖的，偷菜的不一定知菜刚洒农药。如果仅仅偷窃论，金额又不，中心小学的师生白白遭罪了。”

“谁？”

“哦？”叶之然一听，兴趣来了，：“黄如成刚注册了一个建筑公司，已经凑齐了一支基本队伍。如果可以，介绍给他试试。”

刘兵有些拿不定主意，迟疑地说：“他行吗？”

晚上，叶之然在叶老家里吃完饭，陪着叶老下棋，才叔在旁边摇着扇悠然地看着他们老小对战。叶老的中国象棋功力颇，叶之然不是对手，几局下来都是溃不成军，纯粹是个挨打的对象。

“还有件事，朱画家的老宅准备拆了，要盖新房了。他委托了一个本家的亲戚，听说准备找家建筑队施工。”刘兵说。

人作孽不可活，叶之然对胡伟忠的下场没啥想法，但对他一家老小的遭遇倒是有些同情。他叹气说：“婆的事等县委的决定，但是，能少关几天就少关几天吧，她家里少了她更会成一团。”

“但愿如此。”刘兵说。对叶之然鼓励黄如成开公司搞建筑，刘兵心里是赞成的。不怎么说，黄如成也算是共过难的人。他如今二十好几了也没媳妇，再这样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现在叶长给他指了条明路，并帮他办好了手续，说明叶长这个人对朋友照顾的，自己跟着他不会吃亏。

听到叶之然的惊讶，刘兵略有得，笑：“叶长，我虽然排摸了几十家农，但是查到源很是偶然。”

“这事从源上说，要从杜绝农使用剧毒农药手。”叶之然沉了片刻，说“这样，先将卢婆拘留了。同时，你把详细情况写成书面报告，报给县委、县公安局和乡党委，听候一步理。”

“她是原来的纺织厂厂长胡伟忠的老婆。”

刘兵想了想说：“那好，我给他牵牵线，争取让朱画家的房给他盖。”停了停，又说：“黄如成如果真能好好事，对社会也是功德无量。”

“秀洲村三组有家农叫宝，前天和隔人家吵架，指责隔的卢记波偷他家的菜。还说上星期他家刚打了农药的小白菜也被偷了，肯定是她的。正巧被我们派所的联防队员听到。报告给我后，我带队下去一查，果然如此。这个卢记波在村里绰号‘婆’，名声不怎么样。带到派所后，她开始还不承认，我让中心小学买菜的过来认人，她才承认了这事。”

“我听领导的指示。”刘兵乐呵呵地说。

叶之然笑笑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他别的事不行，搞建筑可能真行。”

叶之然惊讶地问：“查到源了？刘所行啊。”

刘兵立即说：“叶长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