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凤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珠却滴溜溜地转起来，似乎也认为范鸿宇这话不无理。

范鸿宇这一刀，正正在了他的心窝上！

这才是真正让方文峰张的。

三天之后，方文峰气得在办公室摔了杯。

无论和乔书记还是跟方文峰“竞争”，对于张而言，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的优势依旧，通生产理，通技术，在这个方面，乔书记不如他。

“谁说只有方文峰和张可以当厂长的？咱们农机厂，比他俩更有资格当厂长的，还有人在呢。”

“啊？”

“你爸爸，令尊大人，乔书记！”

本来乔书记答应得好好的，绝对不会同意将那个方案报上去。谁知睛一眨，老母变鸭，乔书记转就改主意了，加上吴厂长本来就支持，厂里其他几个谁都不再吭声，方文峰的如意算盘就此落空，范鸿宇鼓捣的那份方案，以农机厂厂的名义，报送宇县zhèng fǔ和农机局。

范鸿宇笑笑，说：“乔，我问你，吴厂长上就要退休了，你觉得咱们厂里谁最有希望当厂长？”

什么事被他一搅合，上就变得一团糟。

范鸿宇端起酒杯把玩着，并不急着喝，不徐不疾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乔书记比吴厂长要年轻几岁吧？吴厂长上就要退休，乔书记可还能几年。这厂长，凭什么就得两个小字辈来争啊？乔书记不比他们更有资格？”

乔凤连忙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双变得益发亮晶晶的了。

好不狠辣！

乔凤就来了兴趣，上追问：“哦，这我还真不知，你说谁比他俩更有资格？”

真是的，以前怎么就没朝这个方面想呢？那会，乔书记好像有和吴厂长“打擂台”的意思，吴厂长属意张，乔书记属意方文峰，两个人只想将自己看重的人给推荐上去，就没想过乔书记自己来当厂长。可是现在听起来，范鸿宇这话还真的很有理。

乔凤顿时便有。

是觉得，乔书记为方文峰着想得太多了，真有一天，方文峰当上了厂长，只怕不见得会反过来对乔书记这么好。”

范鸿宇一句一句地说，很是清晰。

这个范鸿宇，简直就是扫把星！

这犹罢了，就算方案报上去，张固然份量遽增，但“大事”也还没有定论。

可农机局的朋友却告诉他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那就是乔书记自己在争取当厂长！

乔凤又带上了戏谑的语气。

范鸿宇缓缓说。

范鸿宇摇摇，有不以为然地说。

方文峰争这个厂长，最大的仗恃就是乔书记对他的支持，同时他多年从事厂里的党政工作，和张可谓各擅胜场。如今乔书记忽然打算自己争取当厂长，方文峰最大的靠山一下就变没了，乔书记反倒成为他最大的对手。

早知范鸿宇不是等闲之辈，不过三车间的范统计员现在就想着厂长的宝座，有搞笑了。咱们国家，凡事可都有规矩的。

“嘿嘿，这个我可不敢说。照现在这个局势来看，不是方文峰就是张，总不会是你和我，你说是不是？鸿宇，虽然你很有能力，但太年轻了，你不是想当这个厂长吧？”

范鸿宇说着，端起啤酒杯，向乔凤示意。

也就是说，接下来主要是乔书记和张竞争，没他方文峰啥事了。

“乔，这事，我也仔细想过了。要落实我那个改革方案，必须得是一个很有权威的人来当厂长。本来吴厂长就不错，可惜他要退休了。无论是方文峰还是张，他们在厂里的威信谁比得上你爸爸？所以啊，我个人认为，好是乔书记来当厂长。方文峰和张都给他当助手。等再过几年，乔书记也要退休了，再从他俩之中选一个来厂长，乔书记给扶上送一程，这是最好的方式。”

但方文峰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所有的优势，在乔书记面前都不堪一提。都是搞政工的，乔书记资格比他老得太多，经验也比他丰富得太多。

乔凤登时认真起来，望着范鸿宇，说：“鸿宇，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爸比较喜方文峰，这事全厂的人都知。向着他，也没什么吧？”

乔凤嘴里说着，心里已经极度地活跃起来。

“乔，请恕我直言，不是谁来当这个厂长，也不乔书记和他关系多好，总不如乔书记自己当这个厂长靠得住。求人不如求己啊。”

“这个，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