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子是从心里感激他啊!老金的妻子生小孩做月子,她就和老金睡到一起了。嗯,大家说,她的第二个男孩,就是老金的种儿,那孩子的眉眼,与老金一模一样。”
“荒唐,真是荒唐!”庾明不知道是怀疑,还是反驳,一连敲击了三、四个“荒唐。”
“人生嘛!本来就是荒唐。《红楼梦》不是说‘满纸荒唐泪’嘛。姐夫,我给你看这个合同,就是告诉你。你别把人间的事儿想得那么规范。荒唐离奇的事儿多多了。我把老金的故事讲给你,就是让你的脑袋开开窍。”
“你让我开窍?哈…”庾明未置可否,只是一味大笑。
“你笑什么?”美玉有些生气了“别看你是省长,今后,你需要我开窍的事情多着呢!”
“譬如…”
“譬如,虎子的事儿,要不是我让你果断决策,他们两个小孩儿是不是就粘上了?”
“嗨,这事儿处理过了。不说了。”
“什么不说了?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不这么过去还怎么的?两个人都已经离开了。”
“我们是让他们离开了。可是…我那个糊涂姐姐,却主动去了学校,把那个女孩认下了。”
“呵呵,不过是见个面,什么认下不认下?”庾明觉得美玉小题大作了。
“嗯,你说实话…”美玉停顿了一下“为了虎子的事儿,她是不是和你吵架了?”
“没有哇!”庾明马上矢口否认。他觉得这个美玉的口气不对头。过去,她提起美丽总是姐姐长姐姐短的,今天,怎么就用了个生硬的“她”字呢!他与美丽一往情深,属于患难夫妻那种的。他可不想因为美玉的插入引起夫妻间的生分来。
“别瞒我了。一定是她生气了。你不敢说。”美玉的口气不容置疑。
“这有什么不敢的。”庾明的底气不那么足了。他马上换了个话题,想痹篇这件事“喂,老金的那个合同,你付货了吗?”
“付了呀!今天,她那个小姨子都到我办公室里来了。”
“啊,她好大的胆子,敢出头露面到你面前去?”庾明不相信。
“嗨,人家不但大大方方地来了,还大言不惭地把老金夸奖了一通哪!”
“小姨子夸姐夫,她也好意思张得开嘴?”
“这有什么?”美玉毫不奇怪地解释说:“人家心里喜欢姐夫,就直说出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哦…她,她是怎么夸老金的?”庾明觉得这个问题提的有失水准和风度,可是,在这酒后的深夜里,与美玉说话,还有什么障碍?于是,他就怎么想怎么说了。
“哈,哈…姐夫,你想听吗?她夸老金,夸得真好肉麻啊!”“肉麻?那我就不听了。”
“怎么,不听了?你想跑啊,没那么容易。”
“美玉,我真很困。嗯,我们说好聊半个小时。你看,现在…”
“站住,别跑!”美玉制止了他的逃遁,接着告诉他“这个女人啊,说了一句非常精辟的语言,描述了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
“精辟的语言?”
“是啊,她说,东北有句俚语:‘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她认为这句话说得很真实、很到位。”
“哈…”庾明又是一阵大笑。
“哈…”美玉也把他的做法重复了一遍“哈,就知道傻笑…这点儿伎俩,谁不会啊。”
“美玉,到这儿吧!”庾明请求收兵了“我还要到省府的民意网上看一看。另外,我真的困啊!呵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