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因为白朴说过,他认为植物有感情的说法是荒诞的。我强调说明,从瑟瑟的实验室里藏有CN研究所的剧毒制品,瑟瑟的离奇死亡以及马吕斯的出现这三点,就可以推断马吕斯有很大的谋杀嫌疑。
“今天下午我就能得到化验结果,只要那确是一种新研制的病毒,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报告公安机构和相应的国际组织。但我还需要你的帮助,白朴。”白朴握着我的手在激烈地颤抖,我相信此时仇恨与愤怒也正在他的胸中沸腾。
我需要白朴的帮助,而且他必须这样做,他必须协助我及公安部门、国际组织的各种调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管怎么说,他也是CN研究所的一员,至少在研制生化武器上有难以洗刷的嫌疑。
“我明白了。”他望着我,恳切而坚定地说“我会去查看马吕斯的实验室。今天下午你如果得到了肯定的消息,请马上告诉我。”“如果证实了那种液体是生化武器原病毒,我打算约马吕斯今晚在瑟瑟的研究所会面。”
“是我们与他会面,同时我联系好本地公安部门把他当场抓获。马吕斯如果拥有特殊病毒,很可能会像杀害瑟瑟那样杀害你的。记住,我们要并肩战斗!”白朴说。
“好,我们并肩战斗。”我有些哽咽了。“这件事你没有告诉顾世林?”“没有。”“那就别告诉他。这次行动太危险,涉险的人越少越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白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仿佛了解了我所有的心意。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现在,把那20字的密码告诉我好么?”
现在是12月25日晚7时20分,我正坐在瑟瑟的中央实验室里等待白朴的到来。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目光则停留在实验台上摆着的那个小小的药剂瓶上。
顾世林已为我带来了我想要的答案。这个看似普通的小瓶子中有一个可怕的魔鬼——一种类似爱滋病毒的新型病毒。它通过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并使感染者自身的免疫系统在半个月内遭到完全彻底的破坏。这种病毒是以多种植物提取液加上动物激素化合而成,无色无味,是一种极其可怕的“隐形杀手”!
杀害瑟瑟的,应该是另一种毒剂,比起我面前的这种“隐形杀手”那种会使人心肌梗塞的药物实在是小巫见大巫。而能研制出“隐形杀手”的人绝对能够研制出那种相对“简单”的毒剂来。
我和白朴约好了7点半在瑟瑟的中心实验室会面,并约马吕斯今晚8点来此处。当然,白朴已通知了公安机关,从7时40分就开始对整个实验区实行监视。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了。我现在的心情有如即将上战场的战士那么紧张和兴奋。植物情感变化显示仪上的图像出现异状,有人进入了桦树林。是白朴么?不,不是他。
桦树的感情变化是那么强烈,甚至超过了上一次马吕斯出现时的情况。屏幕上出现高*挡ㄗ聪撸*仿佛桦树颤抖的心,一如心肌梗塞病人的心电图,连仪器本身也开始微微振动,并发出嗡嗡的声音。“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我不禁叫出声来,脸变得煞白。这图像与瑟瑟被害时的记录极其相似。我努力抑制自己心中的惶恐,对图像进行“情感辨识”辨识结果:“极度的仇恨!”
极度的仇恨!难道是马吕斯提前来了么?但为什么昨日与今日,桦树的情感变化会有这么大的改变?这不符合逻辑!
不,不,冷静,我要冷静下来。从头至尾想一想,我觉得遗漏了什么,我的推理和判断是在哪一步出现了错误?植物感情变化测定仪上显示的不是“极度反感”而是“极度的仇恨”难道,马吕斯不是真凶?也许…也许还有一种解释。真凶另有其人?我从不敢这样想,我甚至不忍心做这样的假设。
如果我敢于在心里吐出那个名字,一切问题就很容易得到解释,因为这个人可以比马吕斯更方便地杀害瑟瑟。我心里乱成一团麻,甚至不能思考下一步我该怎么做,直到我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平,我来了。”这一刻我如雷轰顶,心痛欲裂,全身颤栗不已。真的是白朴!马吕斯只是他的帮凶。而他居然叫我“平”!他应该正在输入密码,他马上就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