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异手(2/10)

“啊…你好吗?”我倒不是不想多说几句话,可刚一张,就仿佛有太多情要决堤而,慌忙收声,连看也不敢看他。



一句话差没把我噎死。好歹也是去年在非洲采访时并肩作战的同行,共过生死的,失散之后虽然一年多未联系过,我却一直把这个人放在心里好好地存着。想像中他应答的方式该和我一样才对,如同鹗笔下的宝黛戏。

然而我本没有细想的余地,两天两夜的奔波耗去了太多的力,此时此刻,不我怎样想让自己打起神来,仍然还是无法支持了——边的声音渐渐稀薄了、模糊了,前也罩上了一层迷雾,那雾愈来愈,我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远的另一个睡袋引住了我的视线,我缓缓走近,辨认睡袋外的那张脸。

怀里那个不断挣扎扭动的躯像有一奇特的力量,它毫无理又充满破坏——是否就是同样的力量夺去了其他五位科学家的宝贵生命?而警方在现场虽然找不到凶手的线索——因为本没有直接的凶手。从某角度看,死者是自杀的。

“你…你怎么一儿也听不去!”章恼了。

明月朗朗,我认来了!

不知为何,他也好一阵儿发呆,才问:“你怎么来了?”

章一愣。

月华如霜,这是古人的比喻。我找到章时,他正坐在这样的月光里唱着歌。

我努力撑开帘,恍惚看到章正弯下腰去拿一只睡袋。袋里睡的人在不停地扭动,还不断发野兽般的息声。

那么,章死死抱住的病人就是洛亚·卡尔——我骤然抬,被自己的推断唬得心不已。

这一刻,我又看到一年前的那个章,那个永远为别人着想的章了!梗阻的东西地化开了一片,而他中燃烧的意志之火那么灼人,我有意无意地别过去。

倒下吧,倒下吧,任疲惫与困倦的把我淹没。我这样想着,就要倒睡去,耳中忽然捕捉到奇怪的“嗬嗬”声。

“陈平,帮帮忙!”章的语调混合了无奈与尴尬。

我的满了铅,沉沉地向后倒。

“好,你完了该我说了。知你是为我好,但拜托你别老自以为是。我到这儿来是为了工作,还没开始怎么能放弃?”

朋友的名字。

这次发病的是兰,昏睡中的她已表现与卡尔同样的症状。我伸手去解她的睡袋,由于焦急和张,显得有儿手忙脚,但总算扯掉了那个睡袋。面对着在睡梦中陷疯狂自我攻击状态的女科学家,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浸在冰里一样——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怪呢?

我有气无力地摇摇:“你说完没有?”

山之前我看过不少资料,前的人就是世界著名的火山问题专家兰教授,洛亚·卡尔的妻

“不行,那太不人。”章的声音闷闷的。他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像铁箍似的抱住那人,任凭那人怎样凶暴地扭打也不放开。

“你醒了就好。”守在一边的章如释重负地吐了气“总算放心了。”

“嗯?”我抵抗着倦意凝神听他说话,隐约有一丝期待。

我未及再往下想,那古怪的“嗬嗬”声又在我脚下响起。我惊得一

醒来的时候,又酸又麻,稍一动弹,全的骨就像散架似的。我上方的天空灰蒙蒙的,淡淡的月亮即将隐去——已是凌晨时分。我下是冰冷的大石,耳边响着清亮的声,似乎河就从石下过。

“白山最近有异常反应,火山专家初步推测:即使大规模爆发,最早也应在一个月后,但这推测并未将非常因素考虑在内…”

“扑嗵。”我跌坐在地上,木然说:“撑不住了。”

我发现自己已完全没有手的余地,只能默默望着章。他的脸被抓得血淋淋的,却连哼也没有哼一声,似乎任何痛苦都无法改变他此刻岩石般毅的表情。

他的脸在月光下似着一个青白的面,都不像是我原先认识的那个章了。我有些害怕,期待已久的重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曾哽在的那个块变大了,变了,让我难受得不过气来。

“这话该我问你,”我有些赌气“不是战地记者么?怎么会到这山老林里来?”

“你上回去。”这几个字好似他从牙里迸,火星四溅。

可是,卡尔博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陈平!”章话音刚落,我已心领神会。

“你留在这儿有危险——火山爆发就是几天内的事。尽快离开保护区,回N国去吧。”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急了“先得把他捆起来才行,我去找绳。”

前的这个人仍于昏睡状态,双目闭,可是嘴却张得老大,急促的息声。最奇怪的是,他的左半边——主要是左臂,似乎在和右半边的扭打争斗,就像有一个独立的灵魂在支它似的。

“啊,来了!”我狠咬了一下尖,神站起,直奔到睡袋旁。捺不住心中的疑问,我帮着章把那个似乎是被梦魇住的熟睡者从睡袋里拖了来。

抑住自己的慌气,看一正在受难的章,学他的样,把双臂兰的腋下,拼尽全力抱住她。

“陈平。”他的声音醇厚如酒。

“连昏睡剂都不用么?”章喃喃自语。

从没想到我们会在王诘的诗境里重逢的。

旧的问题得到了解释,新的疑惑又不断往外冒:这些火山专家患的是什么怪病?他们几乎同时患上同一病症难是偶然的么?这事件背后又有着什么样的谋?还有,章为什么会和这件事搅在一起?…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