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这样！首都的全公民都在这儿迎接您，前辈，您不要不理我们啊！”姑娘带着哭腔喊。

“当然是我这样的真人，不是你这样用计算机造来的虚拟人。”

“那么，现在还有人活着吗？”先行者问，他最后的希望像野火一样燃烧起来。

“照我们的指引着陆，您就会知！”

“我说过只有我一人。在太空中还有没回来的其它飞船吗？”

“您是说没有女人了？”姑娘吃惊地瞪大了。

当镜移到那个广场平台上时，先行者看到人海中有用线吊着的几个晶球，那球直径可能有一米多。有人把手伸晶球，很轻易地抓晶球的一分，在他们的手移后晶莹的球立刻恢复原状，而人们抓到手中的那分立刻变成了一个小晶球，那些人就把那个透明的小球扔嘴里…除了这些明显的谬误外，有一最能反映造这幅计算机画面的人思维的混：在这城市的所有空间，都飘浮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它们大的有两三米，小的也有半米，有的像一块破碎的海绵，有的像一弯曲的大树枝，那些东的缓慢地飘浮着，有一人树枝飘向平台上的那个姑娘，她轻轻推开了它，那大树枝又打着转儿向远飘去。先行者理解这些，在一个濒临毁灭的世界中，人们是不会有清晰和正常的思维的。

“当然，又发了十二艘呢！”那姑娘说。不说这个荒诞变态的画面的其它分，这个姑娘造得倒是真不错，她那合东西方华的校好的面容一副无比天真的样，仿佛她仰望的整个宇宙是一个大玩。那双大睛好像会唱歌，还有她的长发，好像失重似的永远飘在半空不落下，使得她看上去像海中的人鱼。

“这么说后来又发过方舟飞船？”先行者问。

“您这样的人吗？”姑娘天真地问。

先行者想起了什么，转过来问：“人类还留下了什么？”

姑娘把两只白的小手儿在前绞着“没有了！我好难过好难过啊，您是最后一个这样的人了，如果，呜呜…如果不克隆的话…呜呜…”这人儿捂着脸哭起来，广场上的人群也是一片哭声。

些天大楼时，先行者看到有很多人从楼窗中钻，径直从几百米下来，经过让人目眩的下坠，这些人都平安无事地落到地上；同时，地上有许多人一跃而起，像会轻功似的一下就跃上几层楼的度，然后他们的脚踏上了楼上伸的一小块踏板上（这样的踏板每隔几层就有一个，好像专门为此而设），再一跃，又飞上几层，就这样一直到楼，从某个窗中钻去。仿佛这些天大楼都没有门和电梯，人们就是用这方式的。

“我没兴趣。”

先行者的心如沉海底，人类的毁灭最后证实了。

“您怎么不问我是谁呢？”姑娘又抬起来仰望着他说，她又恢复了那副天真神，好像转忘了刚才的悲伤。

“只有我一个人。”

“前一艘方舟号是在七百三十年前回来的，您是最后一艘回归的方舟号了。请问你船上还有女人吗？”

姑娘滴滴地大喊：“我是地球领袖啊！”“对，她是地球联合政府的最执政官！”下面的人也都一齐闪电般地由悲伤转为兴奋，这真是个拙劣到家的制品。

这可能是某自动装置，在大灾难前被人们埋地下，躲过了温和辐，后来又自动升到这个已经毁灭的地面世界上。这装置不停地监视着太空，监测到零星回到地球的飞船时就自动发那个画面，给那些幸存者以这样糟糕透又稽可笑的安。

先行者不想再玩这无聊的游戏了，他起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