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那些倒地的、还有继续冲来的人说：“那些都是女人！是女人和孩！”

兔军官不知为何总是跟着我，他像个搬是非的小市民一样絮絮叨叨地说：“冲！冲！现在是你表现忠心的时候了。大家都看着你哪！对敌人可不能手…”

大约一百人，包括我，跟着兔军官从战场的侧翼穿过，飞箭啾啾如鸟鸣，着我们的衣服凶猛地地里。这是敌人的弓箭手在袭击。我暗自希望会有几支箭中兔，但他一直安然无恙。十几名骑兵被下来。

我猛一夹，嘶叫着冲向战阵。

我记起来了：他是那只兔！我正想说什么，还想问问他这是不是测验的一分，突然听到仿佛密云后的闷雷、或者远的大山崩塌的声音。

军队如同灰的，漫过山峦。我狂地策奔跑着，了自己的角。一悲壮的豪情充溢在中，我发了呐喊！

就在骑兵们往弓弦上搭第二支箭时，我大喊：“停！停！”

敌人成千上万。他们穿着奇异的古代衣服，但都长长的，他们挥舞着刀枪，每个人的手都是又细又长…

兔军官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估计到这情况。骑兵也茫然无所适从地举着弓，引而不发。

好一会儿，

了解好像仅局限于某一首诗歌…

“你喊什么！”兔军官冲我吼。

像我这样勇猛无畏的战士，在古代杀场上往往会成为弓箭手的目标。当敌人从面前退却时，我意识到这一，上向人堆里冲去。人纠缠如粥，我又刺又砍…惨叫声真令人骨悚然。

这是木卫三人的军队！

我一惊——这是虚拟世界！不能忘记这一…

“来一个一个！”兔军官命令着。

“在战场上永远不要后退！”他严厉地说“要演好你的角，别脚。”他脸上诡异的笑。

但我仍然伸开了双手，挡在骑兵们前面：“停下！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测验了！难你是要考验我的残忍或者无耻的程度吗？无论是真是假，不能杀小孩！”

我望着镜里的自己，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镜中人已不再是我的本来模样。那是一个女孩，发都被盘在了，她正在用一黑的东西抹着自己的眉。

“杀呀！杀光他们！”兔军官不知何时又挨过来了。

我看着他：“这是什么测验？为什么要这样？”

我骑在上，向他手指的方向冲去。

营帐里都是木卫三的妇孺。

他笑了：“现在是战备时期嘛。对移民的心理测验也要服务于国家利益呀。”

她，不，是我，仔细地端详镜中形象，差不多了——虽说太秀气了一，可要说是个青年男，大概不会有人怀疑。是的，我装扮的技巧是这么超，不仅是外貌，就连心理上都无懈可击。他们永远无法发现我的本来面目。这女扮男装、改变份的过程给了我一烈的情绪冲击。但我说不清楚，我也不想说。

当两军兵锋相时，那情景就好像惊涛拍岸，一个个狼在岩石上撞击得粉碎，而后面的狼仍一往无悔地扑上去…

万里赴戎机…后面是什么来着？对了，是“什么渡若飞”我没有忘记。这就是心理测试的内容吗？

这些都是泡影，都是幻像。我一边砍杀，一边提醒自己。我不会阵亡，甚至连轻伤都不会受。木卫三人纷纷被我刺落下，然后一刀劈翻…

“他们来了！”兔军官惊讶地喊“上去！冲上去！跟着队伍一起冲！”

人影从一座座帐篷里冲来，带着惊叫。第一排箭飞过去，这些人影都倒地不起。

敌人的大营竟无人防守！兔军官一声令下，我们把箭上缠了浸油的棉，往营帐去。那里立刻火光冲天。

我悄悄地溜房间，拨开院门的门栓，解下系在门外树上的骏的缰绳。院里有个老人的声音喊：“你去哪儿？”我没有理睬，翻上，冲了的暮中。

我恼火地冲他一挥长矛，他笑着退开。我的已经站在山坡上。战场就在前。我呆住了。

“那又怎么样？”兔军官说“他们也一样杀光我们的女人和小孩！杀！”箭雨又作，一群人影扑倒在地。兔军官看着我了笑容。

兔军官还在那里。他突然振臂呼：“敌人不退！我们去直捣大营！”他向我招了招手。

我真的在瞬间来到了战场。接待的军官看上去有些熟悉。他让我用一呼呼的兔笔在一张纸上签名，然后发给我刀和矛，还有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