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说：“你的导师是陈教授吧？他怎么总不来。”

“不告诉你。”

刚刚演习到“然后”正在臭之际，屋里的灯突然熄灭，警铃也响起来。停电了。

刘洋笑：“对。”帮她去拉电闸。

刘洋笑：“我们王教授还不如他呢！把课题留给我，自己去火星考察了。”

刘洋笑：“我还没见过你害怕是什么样…”

我就在她背后说：“后脑形状也能显示个，只不过你发太长，盖住了。”（她的发很顺。）

雷冰说：“好吧。”

这时候，雷冰不说话，显然已经被动了。（嘻嘻。）

刘洋赶忙把所有电闸都拉开，关掉警铃。

雷冰坐在那儿，说：“那你走吧，不用你帮忙。”

说：“如果复制的东西只能存在半小时，那又有什么用？”

雷冰在后面说：“数据都错啦！你就会捣…”

刘洋笑说：“你吃什么？”

雷冰一笑，：“你有病啊！”刘洋笑说：“好了！我逗你一句，你骂我一句，咱们打个平手。”

（万一她说“不好”呢？她多半会说“不好”━━她很严肃。那么，我就要说。她会无可奈何，然后转过脸去，假装不听。）

我抓机会，说（一定要很自然地，不经意地）：“对啦，我很喜你低的这个样（我敢说“喜”吗？）。还喜你掠发的样（豁去了。就是喜，谁怕谁？）。还喜你笑，你生气，喜你这样，喜你那样…”

首先我要把话题引到容貌方面，说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显示她的个。然后我说：“我猜猜你的个，好不好？”

雷冰抗议说：“我本不吃！”

雷冰回过来，然后…

雷冰慢条斯理地说：“他可千万别来，他一来只有一句话：‘雷冰，度为什么这样慢哪？’我就得特别乖地在这儿熬夜。”

雷冰问：“为什么？”

刘洋哄她说：“没关系，以后慢慢来。陈教授还能不让你毕业吗？反正停电不成了，我送你

刘洋说：“行。”他坐在桌边，一边敲键，一边说：“千里迢迢，披星带月来送苹果，不许玩游戏，还得活…”

“瞎唠叨…”她责备人也总是这么淡淡地。

雷冰又转了个，没理他。刘洋就绕着她走圈。

忽然想起：雷冰还在机房！别看她有时候凶的，其实胆量极小，一个人在那里会吓死的。刘洋摸黑找一盏手提灯。

雷冰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桌上有一盏应急灯。看到刘洋来，她笑：“你来啦。”

苹果换成小白鼠，是一个月以后了。实验很有展，但是刘洋的情冒险迟迟没有开端。他总是演习，总是临阵退缩。

雷冰说：“突然停电，我一慌就关机了，可能丢了好多数据。”

刘洋说：“行，行，假设你吃巧克力，可又怕胖。那好办，你买一块来，我给你复制一大堆。你可以不停嘴地吃，吃到肚里就消失了，又不用节，又保持苗条材！”

“好吧，假设你吃…”

雷冰笑：“就你能想来，你以为人家都象你一样好吃。”她看看屏幕，又说：“你帮我理一下这些数据好不好？我手指都发酸了。”

二

雷冰会自顾自地敲键盘，装作旁边本没有我这个人似的。

雷冰这时很斯文地、慢悠悠地说：“你净瞎说。”哎呀，我真是喜她这柔和的责备气。

这一回他又绕着小白鼠转圈，自己描绘一幅与雷冰对话的情景：

刘洋一惊，回看时，她寒着脸，正生气。

雷冰说：“你一说上火星━━咱们学校旁边的航天实验场，总是抢我们学校的电用。有时候夜里停电，机房里的警铃就响，我最怕那声音了。”

我说：“先从睛说起吧，你的睛非常好看（我真敢这么说吗？），很明澈，说明有内在的生命力。你的目光喜低垂，说明你怕羞，但又很骄傲（我好大胆！）。鼻，有一儿尖，表示自信、矜持。嘴薄，有个，可是笑起来就很柔和。额广，说明你聪明、灵透。脸型是瓜型，柔和、秀气，表明格文静、温和。发柔顺光，是直的长发，唔…表示朴素，不随，又有一浪漫。”

刘洋说：“来看看你害怕是什么样。我很失望啊。”

刘洋说：“有用啊，特别是对你们女孩大有用。”

刘洋想说：你生气的样真好看。但毕竟不敢，就坐在一边，有趣地看她。

雷冰说：“你就是来看这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