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和我十余年来在白梨城受尽屈辱，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还我母一个清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瀛台白就像一个忍耐已久终于得到玩的孩般兴，只是那笑容呈现在猛兽的脸上就显得残忍而可怕。

青王再遣使者来了，这一次来的使节备的是千多人的铁甲护卫骑兵。铁狼王将其诱至北荒腹地，伏兵四起，将他们围住皆尽杀了。青带兵的将领临死前挣扎着朝天上一支响箭，那箭附有星辰之术，直冲上云霄，炸开成一璀璨的绿光，十几里外都能看到。

瀛棘和青，这蓄势已久的一战，终于要来了。

铁狼王半仰着，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又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末了他了：“他们说的那个男孩原来是你。你长得可不像你的母亲啊。”

瀛台白也兴地大笑起来，和铁狼王一样呲雪白的牙齿，他说：“我也同样是瀛棘的主人——听说你们要和青打大战，这样的乐事，我瀛台白怎么能错过。我答应你，在攻破青前不会再提起此事。”

“那儿定然有间谍，大王，让我带一旗人去搜索吧。”左骖要求说。

以南海王、后将军吕正、右贤王铁顾阿四为左路军，统带各锐四万人，自火雷原，经朔方、天山，从西边近羽原；青王吕贵觥自带青大军，麾下包括大风营、虎豹骑锐，兵总数约在十万以上，自北都，经彤云、蛮舞北上，浩浩而来。

他们目光相撞，那是猛兽对猛兽的凝视，相互间包着敌意和尊重。

铁勒延陀听了，哦了一声，带着惊讶问：“谁告诉你的消息？难消息已经到千里之外去了么？”

得来瀛棘的老人和少年们望瀛台白的切，盖过了对待归来游的情。他自然也心中雪亮，瀛台和铁勒间的隔阂重。他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像他的地方，也看到了他的威胁所在。

“他们是这么和你说的吗？”铁勒延陀微微一笑。所有的人都惊讶地发现，铁勒延陀和瀛台白面对面地站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如此相象，他们两人都是虬须满面，而突兀的鼻气息凶险，刀刻一样的嘴下掩盖着火的格，只是他的眸要比瀛台白来得更沧桑，更成熟。

“是那个告诉我们路途的白衣人说的。”

“你就是铁狼王？”瀛台白终于面对着铁勒延陀问了这句话“我母亲就是被你抢走的？”

“不用了，消息终归是要传去的。青人又不是傻。”铁狼王说，望着那几只白的信鸟盘旋几周后，朝南去了。

铁勒延陀低了喃喃地：“是古弥远吗？真看不清楚这个人的面貌啊。”

“你想要现在算清楚这笔帐吗？”铁勒延陀哈哈大笑“我只备了一桌菜，却来了两桌客，这顿饭可不好吃了。”

探传来了消息。青人已经颁布了总动员令，清河的大风营及瀚西的虎豹骑尽数回调，

“你还记得雨琢妃吗？”我二哥瀛台白的话语里带上了一丝不祥的杀气，他咬着牙说“我母亲是前山王的原王妃，前山王外征战，三月未归，你乘机夺走了她，前山王后来灭了铁勒将她抢回后，雨琢妃生下了我。算下日期，该当是是在铁勒营中怀的。前山王大怒，要杀掉婴儿和夫人。我母亲以瀛棘先祖之神为誓，辩白自己是清白的，大合萨也力保她的贞洁，还说怀胎十二个月方才世，乃是吉兆。前山王终于不喜，将她的妃之位废掉。”

大望山低的红柳树丛里扑簌簌地飞起几只信鸟，在低空里盘旋起来。

这一次，没有让我们等得太久，大望山上，很快就发现了青人的游骑兵，瀛棘人试探地发起了一次小攻击，他们很快就退了回去。瀛棘人心中都明白，这数百游骑兵的后面，十四万大军正在星夜兼程地赶来。

瀛棘人在沉默中又等了两个月。秋天已经到了最后的日，万萧杀，满蒙白霜。初雪很快就要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