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天破晓，我握住了白素的手，走向门，她知我是想去外面走走，就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空地上，有一个人，背负双手，正在徘徊。这时候东方才有一些鱼肚白，还很黑暗，一时之间看不清楚那人是谁。

我轻轻拥抱了白素一会，亮声已经走向停在不远的车。我向白素挥了挥手：“廉正风那边，你和他联络，我去去就回。”

我怔了怔，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郑重，亮声一人来对我说还不够，要我到勒曼医院去才能告诉我。

我听得亮声这样说法，心中不禁叫了一声惭愧——我向亮声发了好几次脾气，亮声却一直努力在行，目的只是为了要消除我的误会，相形之下，我的量未免太小了。

我先向他歉，亮声笑：“我们都很看重与你的友情，所以修改了医院守则。”

想起我和他在电话中的争论，我心中有气，冷笑了一声之后，又冷冷地：“阁下远而来，却在门徘徊，这难是贵星球的成熟行为？”

我：“‘我们’——除了你之外，别的人在哪里？”

亮声看了我神情惊讶，他：“这件事，是我们一直不想透的秘密，我们把它看得很重要，现在决定向你透，不过要请你到医院来，我们有几个人要一起向你说明。”

当然这样的假设，有太多的问题无法解释，像：万良主和司机怎幺会突然消失？

我和白素又发了一会愣——廉正风刚才的行动可以说是一次忍术行为的示范。忍术的行动，大都以乎意料之外取胜，而且和常理完全相反，这才使人防不胜防，变幻莫测。

我和白素都同意他的这个看法，还没有问他如何去找何艳容，他已经一阵风一样向楼上卷去。

听廉正风说了经过，我和白素也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幺事情。唯一可作的假设是：万良生又厌倦了和何艳容在一起，所以逃走了，而且还可能是“卷逃”——这可以解释何以何艳容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凹槽就怒发如狂的原因——那里原来可能藏有许多宝。

我摊了摊手：“太简单了！只要说实话就可以！”

我本来想提醒他一句“随时联络”可是连说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亮声回答得很快：“在医院，勒曼医院恭候大驾。”

亮声了：“所以我们认为，有一些误会必须消除。”

我追上亮声，和他一起上了车。

像廉正风他要离去，舍大门而不用，却冲上楼去窗，当他飞快上楼时，确然难以想到他的目的是离去！

样，我也不敢再去责备他了。

这更令我动，我向白素望去，白素向我了，意思是我一贯的想法——外星人对地球没有恶意——有理。

亮声立刻：“好极，你要知实在情形，我们可以告诉你，虽然事情实实在在和你一关系都没有。”

廉正风本来想把万良生抓来拷问，现在不但抓不到万良生，连何艳容也不见了，难怪他如此沮丧。

白素摇：“他一人去，和我们两人一起去一样。”

亮声苦笑，举双手，了投降的手势，表示不再和我角。他：“我是在想，我应该如何说才好。”

我和白素停了一停，那人立刻转过来，我自然而然发了一声冷笑，那人正是勒曼医院的亮声先生！

亮声：“卫夫人如果想去，我们无比迎。”

我和白素都怔了怔，不知他忽然上楼去什幺，我们互相望了一，而就在那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廉正风的笑声已经从外面传来，他显然从楼上的窗离开了屋。

我问：“我给你的那些资料都看完了？”

这个故事，从我和亮声起争执开始，忽然廉正风现，是两条线同时在叙述。

廉正风走了之后，我和白素就我们已经知的资料，尽可能作了许多假设，但除了“万良生卷逃”之外，其余都不能成立。

这两条线，开始的时候一关系都没有

廉正风又要了一瓶酒，大喝着，询问何艳容来找我们的情形，我告诉了他，他就地团团转，转得极快，然后陡然停止，疾声：“现在关键全在何艳容上，我去把她找来，就可以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