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发了一下并无意义的大叫声，然后和亮声又一起用更大的声音喊叫，异同声，叫的是一个人的名字：“万良生！”-

何艳容一定是到勒曼医院来了！

那个备用的复制人，当然就放在浴缸下面的那个凹槽之中！

而亮声接着说的话更加玄妙，他：“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们找到了这个人，行动小组已经发，一定可以把他抓回来。”

而他想到的是利用我——卫斯理。利用我和勒曼医院的关系，利用勒曼医院对我的信任，利用万良生过去的经历，他好了安排之后，就大张旗鼓现，说是“回来了”而且特别声明，关于他的事情，卫斯理最明白。

万良生，当然是现在这个万良生，就是未能通过考验而从勒曼医院逃走的那个人！

由此可知那家伙对于地球人官能的享受是如何沉缅——廉正风曾怀疑外星人之中是不是也有中饿鬼，原来真是有的！

我不由自主大摇其——什幺七八糟的话，逃走的人，怎幺会和我有关连，我忍不住骂：“你不明不自在放什幺外星！”

何艳容是一个极其明的女人，她当然也考虑到万良生再不回来，她就需要缴纳庞大的遗产税，而且万良生如果“回来”她就可以补回过去失去的面，所以双方一拍即合。

当时各各样的推测，一起涌了上来，完全不照次序，想到哪里是哪里，想到了何艳容一定到勒曼医院来了，我就脱

他们两人是以什幺条件达成协议的，也不难猜测，当然是那家伙先提来可以“使万良生回来”而且和她维持夫妻关系。

何艳容先想来找我帮助，把那家伙找来，还是我一句话提醒了她，使她知我帮不了忙，只有勒曼医院才能帮她，所以立刻离去！

那家伙当然是先了解了万良生变海螺的这段经历，然后又发现医院中有万良生的复制人——后来证明开始只是万良生的细胞，经过那家伙复制成为人。他还真正谋远虑至于极，他复制了两个万良生，以作备用，一个坏了，可以用第二个补救，这样他就可以加倍以地球人的，来享受一切可以享受到的官能快。

他当然知，他逃走之后，勒曼医院的执行小组上天下地都要把他抓回来，所以他必须作极其巧妙地安排，以逃避追捕。

（似乎不能这样说，外星人之中不会有中饿鬼，是因为有了地球人的，才会如此，这账，还是应该算在地球人的上。）

后来证明，那家伙就是何艳容来到勒曼医院的接人。

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万良生如何在廉正风监视之下消失，可是却想到了何艳容为什幺发现万良生真的不见了，而且连用来后备的都带走之后然大怒，她以为现在的万良主和原来的万良生一样，又离她而去，她再次受到被男人-弃的打击，自然要大怒特怒！

那之间就像是在黑暗之中大放光明一样。

我，我们受欺骗的经过，全记述在《未来份》这个故事中，这个现在的万良生安排之巧妙，不是我为自己辩护，真是谁都会上当！

这两句话当真是莫测，我实在不明所以。

由此也可以推论，何艳容是从到尾的串谋人——我相信事情本是由她开始的，她和勒曼医院发生关系之初，可能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减，她的现，才使她的丈夫万良生的经历受到注意。

亮声向我笑：“卫斯理，你只要略想一想，就可以知我在说什幺了。”

当时我心念电转，对事情的开始也立刻有了假设。

我呆了一呆，把他那一番“外星”想了一遍，突然之间我大叫一声，什幺都明白了！

（后来证明我的假设和事实相符。）

在这样情形下，勒曼医院就算怀疑他，也会因为我的关系，而以为他不会是目标——因为勒曼医院太清楚我的为人，绝对不会包庇一个有地球人行为的外星人。勒曼医院却不知我从到尾都受了欺骗，都被他利用。

而且她对现在的万良生好得不能再好，甚至于帮他安排女幽会，结果那家伙还是突然不告而别，真会令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