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白素的手，激动他说：“你当然不会将张推下楼去！”

张的神情，陡然之间变得怪异莫名，白素想问他怎么了，可是还未曾声，张已经发了一下惊呼声。

白素望着我，神情像是在等待着我的发问。我陡然想了起来：“对，那副耳筒，那仪呢？为什么报上没有提起，连田警官也完全不知有这两样东西？”

这时，她在床边，张在窗前，如果不是距离远，张坠楼的惨剧或者可以阻止。

白素一看到了张有这样反常的动作，只当是他从耳筒中听到了什么怪异的声音。接下来，那仪向墙角直飞了过去。它一撞在墙上，必定损坏，是以白素也立时发了一声惊呼声。

张一面惊呼着，一面陡然除下了在他上的耳筒，抓着耳筒，用力挥动。

可是，宝田满和那两个女工，却异同声，说张是白素推下去的。他们的指证，田警官向我详细地叙述过。

白素“嗯”地一声：“当时我也这样想，所以我才去见尾杉的情妇，想知尾杉究竟在哪里，不得要领之后，我想尾杉可能在神病院，于是——”

白素笑了一下：“正是，我略为化装了一下，又回到了现场，冒充记者，看到宝田事正对田警官指手划脚，在讲述我推张下楼的事，可是仪和耳筒却不在，我以为警方收起来了，可是稍一打听，就知警方也没有发现。”

床上那个人略为震动了一下

在那一霎间，白素犯了一个错误——其实，不能说是白素的错误，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下，都会这样。因为以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全然人意表，谁也无法料到。

可是病房内却没有什么异动，她看到有一个人，背向着外，躺在床上。白素向前走去，故意脚步声来，床上那个人一动也不动。白素一直来到床边，定了定神：“尾杉先生，你好。”

我了一气：“你不是又回到现场去了吧？”

张冲向窗的冲力极，看起来他简直像是一野。

她在离开酒店之际，张坠楼已被发现，大堂中十分，没有人注意她。

白素轻而易举地开了病房的锁，她注意到，门上的小监视窗，从里面被遮住，看不到里面情形，所以她十分小心，一拉开门，立时闪去，作了应付突袭的准备。

（就是两个清洁女工听到的那一下。）

白素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的，我在把那个护士长注了麻醉针之后，就了尾杉的房间——”

白素知她本什么也没有，但是却有三个人指证她，她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在这样的情形下，越快离去越好，宝田满当然抓她不住，她溜走了。

由于耳筒的一端，有联结线的制掣，在那仪上，他一挥动，连带着把那仪也挥了起来，掣松脱，仪向着墙角飞过去。

那个被她抛的垫，起了预期的作用。

白素：“这是问题的重要关键，在我离开时，十分慌，静下来之后，立即想起，张上耳筒，就举止失常，当然和那仪有关，我非将那仪找回来不可。”

（两个女工听到重坠地声。）

我连想也没想：“尾杉三郎。”

我：“在你离开之后，警方到达之前，被人取走了。”

白素自然看得这样一下冲击的结果会怎样，所以她立时向前奔来。

白素：“当然是这样，这个人是谁？”

她立刻抓起沙发上的椅垫，向那仪抛过去，希望挡在仪之前，由于她的动作大急骤，带倒了一张椅。

张的先碰到玻璃，这一下，远不足以令得玻璃破裂，但是接着，他的肩也撞到了玻璃。这一下，玻璃经不起撞击，破裂了。而张向前冲的力，还未曾中止，他整个人，就从被撞裂的玻璃之中，飞了去。

白素完全被这意外震呆了，所以，那个事，宝田满来到她前，她的声音失常，只说了一句：“他——下去了。”

白素只是注意那仪是否会损坏，一抛垫，立时扑了过去，在床上弹一下，再落下地来。

发生得实在大突然，以致反应捷如白素，也不知所措，只好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她将那仪接住，看仪完好无损，十分兴，立时把仪放在床上。

（两个酒店清洁女工听到女惊呼声。）

我笑了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于是你大闹银座，装疯院。”

白素还没有来到张的边，事情已经发生了。

白素才放下那仪，站起来，她看到房门打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工来，同时，张一个转，冲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