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里，不由自主，发了“啊”地一声。白素：“这需要相当程度的勇气。”

资料中没有黄蝉在听了这番话之后的反应，倒记述著当裂在超过十二公分之后，黄蝉为了要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伸手去摸索。

或者可以说，是大树的树心，大树如果在完全裂开之后，光的树心就会显来。

理，曾记述过一个被密封了的唐代女尸上，还有存活的细胞，以致发展成了新的生命。所以要再令大树复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看到了这一段，我不禁微笑，白素在一旁笑：“真是千穿万穿，不穿！”

她尽量移动她的手，觉上是摸到了一个木质的东西，至于那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黄蝉摸得很是小心，摸来摸去，摸到的都是木，手指是在木上移来移去。只是觉得，有些凹凸不平——绝非糙，而是在很光之中，有些起伏的曲线。

在裂只有两三公分宽的时候，黄蝉就应用烈的照明设备去照，在光之下，看到裂约五十公分，看去，并没有什么发现。

黄蝉在这里特别注明：“请特别留意此。”

我知以后必然有些事发生，指著那行注明：“难后来有什么东西从树中生来？”

黄蝉记述著她自己伸手去的经过，很是详尽。她说，当她决定了这样之后，她吩咐一个手下，执一柄利刃，守在一侧，只要她一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叫一声，她手下就立刻挥刀砍断她的手——那样，至多牺牲一苹手，不致于丧生。

一直到了那裂，扩大到了三十公分时，已经很容易可以看清裂内是什么了。

裂之内是木。

可是一切事实是如此异特，又绝不应该有那样的结果，所以益发见事态之诡异。

黄蝉估计，照这样的速度演变下去，大树的树，可以在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内，裂成两半。

第三天，她接到了报告，两株树的主上，都现了裂——在发了一下清脆的爆声之后，就现了笔直的贯通了整个树的裂，竟约一毫米。

黄蝉立即下令，动用了Ｘ光仪，去探测有什么变化，结果是并无异状，探测的结果，树就是树，除了木质之外，别无异。

也就是说，在五天之后，树上的裂，已阔有十公分左右。

我同意，因为事情本不可测，而她如此敢于冒险，这使我对她的观，又有了一些改变。

黄蝉的这安排，虽然夸张了些，但也可见她行事之果断——如果树中有什么怪，咬住了她的手，又传送什么毒素过来，她的安排就有用了。

接到了报告之后，黄蝉立即去察看，那裂笔直，使用测量工，也不会有这样直。

只有一个想像力很丰富的植专家，发表了一些独特的意见，他说：“植有生命，人人皆知，但是植有情，却少人知，植没有神经系统，人人都那么说，但我们对植究竟知多少呢？我认为，这两株大树，是在一绝望的情形下，正行死亡的分裂。换句话说，它们是在自杀。”

伸手了大树树的裂之中，摸到了木，这结果再正常也没有。

黄蝉下令加注意，一有异象，立刻向她报告。

白素望了我一——我的话，听来很是骇人，但是她竟然觉得可以接受。由此可知，我们所得的资料，实在已令我们吃惊之极，一些想法都了格，在这情形下，特别容易作大胆的设想。

白素笑而不答。我了一气，知快到要关了，所以看得更用心。

我抗议：“称我为著名的‘异象探索者’，这不算是拍吧。”

接下来的每一天，在固定的时刻，正午和午夜，大树每天都有两次发同样的爆裂声响，每次裂开的阔度，都是一毫米。

大树自杀，而且是在被锯下三十多年之后再自杀，实在匪夷所思之至。但是他说植有情，我是同意的，在我的经历之中，曾遇见过由植，循植生命方式化而来的人，外形和由动生命方式化而来的人，外形几乎一模一样。

在接下来的日中，大树仍然依时爆裂，黄蝉到了极度的迷惑，和各方面接，想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可是所有人都无法作任何假设。

是什么力量，

她伸手去，凭手指的觉，结果颇令人啼笑皆非——她摸到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