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自度并没本领彻底解决它。虽然我可以作若假设，但都不能真正解决问题，而我心目中，已有了一个不必解决这宗怪事的好所在，这个所在隐秘之极，所以我在说来之前，先有了那两句话。

如果这样，那多半骨骼是木质的了。

那句话一，我忽然觉得白素伸指，在我的腰际，轻轻了一下，那是她在示意我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她在作这样的示意之前，当然知我将要说些什么，由此可知她的想法和我一样。

我和白素互望，白素有鼓励我答应的神情，我则还很是犹豫。

我苦笑：“确然，那两个人已经得到了树木的生命形式，可以好几千年不衰老，可是，这形式的长生不老，又有什么意思？”

黄蝉了一气：“树木的遗传基因，可以使树木的生命，延续好几千年，而人的遗传基因，使人的生命，在六十年之后，就了衰老期。”

黄蝉确然诺守著她的保证，一架专机，由她驾驶，直飞目的地——并不是我故作玄虚，只为“目的地”而是我真的无法知那是什么地方。飞机在经过了我可以辨认的山脉和城市之后，机舱的窗，忽然起了变化，成了镜面，那是通过温度的提而得到的效果，于是我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我勉力定了定神：“可是你们所用的方法，也未免太迂回曲折了。”

白素一方面阻止了我的话，一面已在问黄蝉：“相信你们不单有假设，而且必然已经绕著这个假设，作了不少研究。”

黄蝉：“保证没有任何节外生枝，保证没有和研究人员之外的任何接，保证不对两位作任何犯。”

一见我答应，黄蝉这个分如此异特的人儿，意像是小女孩一样，拍手呼，一老！

我忽然又想起，在中国的骨伤医术中，有“柳枝接骨”之术，植骨中的柳枝，会被钙化，成为骨骼。这两个木质人，是不是也会有这变化？

我这时，已经想到，这桩奇事，既已发展到了这一地步，我想要不参与，已是不可能的了。

白素却原谅：“若是主人有不想客人知的秘密，应该

黄蝉苦笑：“你该知你的‘保护罩’是多么难以攻得破，我们也是不得已。”

是不是有的地方，组织如人，有的地方，组织如树？

于是我：“好。”

我到眩间，黄蝉：“我们到，这事全然超越了人类的知识范围，只有请卫先生来一起商议，才可能有结果。”

我不由自主摇著——事情更怪诞了，如果能到这一，那么，这个人的肌组织是木质的，骨骼也是木质的，内脏又是什么质地的呢？

白素再问：“你们的研究，已有了什么结果？”

黄蝉：“可以说一言难尽——绝不是我们不愿公开研究的结果，而是实在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明白，最好的办法是——”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已接了上去：“最好是我们亲自去看！”

我“哼”了一声：“我的保护罩算得了什么，有比我更懂得保护自己的。”

我闷哼一声：“鬼鬼脑。”

她一气说了三个“保证”态度诚恳之至，我叹了一声，心想就算是一个陷阱，我也非下去不可，因为事情实在太奇特有趣了。

人为了追求“长生不老”用尽了方法，从来也没有成功的公式——个别人“成仙”的例，也确然是由于遗传基因得到了彻底改变的结果，但是想到利用树木的长寿基因，那真是古怪至于极了！

黄蝉立即：“是。”

黄蝉：“正是。”

黄蝉的语调有急切：“他们既然有树木的遗传，也必然有人的遗传，要是能令他们恢复人的遗传，也就等于令死人还，成了活人！”

我抬起来，长长地呼了一气，我明白了，目的是老课题：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