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和我那老朋友讨论，他说：‘这当然是原始艺术家的艺术夸张，不会真有这样的人的！’我：‘我不以为那是夸张，原始艺术家通常都照实来创作，不会有那样怪异的想象力！’”

架，取下了一本大的画册来，打开，翻动了一下，就指着其中的一幅，示意罗开去看。

罗开眨着，如果是亚洲的什么僻偏地区的神话傅说，那么他一定可以知那是什么了，可是，西非洲落的神话传说，他却不甚了了。

洪保讲到这里，罗开已不由自主，发了“啊”地一声来。

“我那朋友：‘你可别看轻原始艺术家的创造力量，如果这样的人，是真实的存在，那么，这人的骨结构，应该是怎样的？’对于这个问题，我当时未能给他答案，但是在两个月之后，我就有了答案，我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真有这样的人的话，他的骨，不是密结合着，而是可以活动的，所以他的，甚至可以随意变换形状，正因为这个需要，所以脸上的肤才需要许多层，以供伸张的时候，不妨碍活动，而且，这个人的鼻骨分，一定有一个半圆形的凹槽，以供另外一块骨与之发生作用，使鼻可以在脸上随意转动。”

那三个人的脸上，挑着一层又一层的肤，其中一个，双本看不见，隐没在肤之中，只是鼻翘得十分，而上额分，却拉得相当长。另一个，双凸在肤之外，凸得极，像是后面有角状的官，将双推了来一样。还有一个，样更是怪异，向后仰看，后脑几乎碰到了他自己的背。

“我接受了他的邀请，在那里，足足住了半年，在这半年的发掘之中，发现完整的骨，超过三百个，但全是典型的西非人的颅骨，绝对没有我所设想的那在内。”

罗开看到，那是一幅照片，拍的是一个山之中的一幅浅刻，浅刻显然不是明艺术家的手笔，线条简单而糙，可是倒也不失生动。

洪保搓着手：“那是多年之后的事了，我在那山之中，对着那幅刻，足足呆了三日三夜，我是一个人学家，又对人类的结构，熟悉无比，实在想不人的何以会有这样的怪形状。”

他对自己的观察力不够细，多少有懊丧。自然，他可以有许多理由为自己辩护，例如他不是专门研究人骨的专家，他也不是每天都有机会去观察骷髅，等等。但是他却并没有这样，他还是自己责备自己的观察力不够！那骷髅的鼻骨分，果然有一个半圆形的凹槽，不是很大，但也是其它骷髅所没有的。

“由于没有事实支持，我自然也无话可说，可是不多久，在当地土人中传的一个神话之中，我却找到了我假设的有力支。”

罗开忙：“不！不！看来事情十分奇特，你说得越详尽越好。”

“我那位老朋友时时把我的设想，当作笑话来说，而且一咬定，那刻中的三个人，只是原始人和后来的人在开玩笑。”

他只知，非洲大陆上的落族，极其复杂，语言也多多样，由于长期来没有文字的发展，所以有关历史，全都用传述来保存，久而久之，各各样的传说越来越多，有的经过了述者的夸张，渐就变成了神话。非洲大陆上各各样的神话极多，也就是这个原因。这时，洪保竟说他在神话中找到了支持他设想的据，这未免太虚无飘渺一些了。

罗开看了一下，向洪保投以怀疑的，洪保：“这是在西非洲冈比亚河上游，山区的一个山中发现的刻，发现刻的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专事研究西非的历史和文化的展，著名的冈比亚河文化，就是他所提来的。他在发现了这幅刻之后，立即拍成照片，通知了我，我看了之后，赶到那个山之中──”

他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向罗开望来：“我是不是说得太详细了一？”

洪保继续：“当我那位朋友收到我的信之时，仍然邀请我去参加他正在行的考古发掘工作，他说考古发掘，已经掘了不少人骨来，但未见有我所描述的那骨，希望我去了可以有所发现云云。”

在那幅浅刻上，有着三个人，那三个人的造型，真是怪异莫明，难以形容，真要找一个能比较贴切一的形容的话，只有当人在照“哈哈镜”的时候，才会现这怪模怪状的脸。

洪保伯爵自然一下就看到了这一，这自然也是他当时一看之下，就双发光的原因！多年前自己的设想，忽然得到了证实，这哪能不令一个学者欣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