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猛地震动了起来。
白素连忙赶了过去,可是她才踏前一步,自汽车中便有一柄手枪从窗口伸了出来,紧接着便传来了“拍拍”两声响。
白素早在枪口扬出车窗之际,便突然一个打滚,滚向前去。
那两枪并未曾射中她,子弹直嵌入对面街的墙中。
白素?出了几?,立时跳了起来。这时,汽车的车门打开。
被打开的车门,是在和白素滚向前去相反的一面,坐在司机位上的一个人,以及夹着那两个中年人的两个人,自打开的门中,向外跳了出来。
等到他们跳出来时,白素已然扑到了车边,那三个人并没有甚么动作,他们只是迅速地向前,奔了出去,白素本来是想向前追过去的。
可是,当她看到车厢中那两个中年人时,她便站定了脚步。
车厢中的两个中年人,面上的肌肉可怕地抽搐着,他们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度的痛苦!
而他们的胸口,各有一个子弹孔,鲜血就在子弹孔中流了下来。
白素的头刚一探进窗口,一个中年人头一侧,喘着气:“他们没有得到,所有的东西,我们…仍然放在你的房中…的椅垫下,白小姐,你要帮助…我们…”
白素实在没有勇气去拒绝一个临死的人的要求,她急忙点了点头。
那人的面上,竟现出了微笑来,然后死去。
这时候,有一个法国男子来到白素的身后,放肆地伸手抱住了白素的纤腰:“小姐,有甚么要我帮忙的?”
白素身子一转,便已转到了那男子的背后,伸手一推,将那男子的头,推进了车窗:“有的,你去通知警察吧!”
她讲完了这句话,连忙退了开去,至于那男子见了车中的那两个死人之后,是如何地惊异以及他如何答覆警方的盘诘,白素都不理会了,这也可以作为他轻薄的一种惩罚。
白素在人群中穿出去,到了酒店之中,在椅垫下找到了那几件东西:一只镶有宝石的金盒、羊皮图,那放有四颗钻石的小盒子和一封信。
事情的变化来得太突然,她既然已向那个垂死的中年人点过头,那么她非卷入这个漩涡之中不可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而将那两个中年人留下的东西,藏在身上,又由楼梯下楼,避免被人察觉,上了自己的车子。
她绝不想被法国警方找到,是以她镇静地,以正常的速度,向机场驶去。
到了机场,她才和白老大通了一个电话。
白素知道她目前的处境十分恶劣,她希望在她的父亲处得到帮助!
可是,白老大的回答是甚么呢?
白老大的回答是:“别来打扰我,我正在替全世界的酒鬼作服务,在作惊人的研究!”
白素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电话,当她一转身,准备走出电话间时,却看到在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正迅速举起了他们手中的报纸!
这两个人分明是在监视她的!她离去得如此之快,但居然已经受了监视!
她向机场敖设的餐厅走去,坐了下来。她刚一坐下,立时便发觉那两个笨拙的跟踪者,也跟了进来。
白素并不理会他们,咖啡来了之后,她慢慢地呷着,她想起那两个中年人遗下的东西中,有一封信在,那封信不知是甚么意思?
照说,在公众场所,去看一封明知有着十分重要关系的信,十分不智。
但是也正因为在公众场所,监视她的人可能认为她在看的是一封无关重要的信,而不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