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bu：不可能完成的事

我转过shen来：“你疯了？”

白素dao：“或许是，但是我却不能知dao了有这样一zhong奇妙的生命需要援助，而我却不chu力。”

我仍然望着她，心中在想着用甚么样的语言，才能消除白素确中那zhong疯狂的念tou。但是我还未曾开口，白素已经dao：“而且，要研究这个天外金球，是你提chu来的。”

我颇有难以招架之势，摊手dao：“好了，好了，就算要讨论的话，明天再讨论可好？”

白素慢慢地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们两人都有点因为刚才那zhong不愉快的争执而对对方有一些歉意，但是我们两人，却也绝没有改变我们主意的意思。

她在我的面前，默默地站了片刻，才dao：“好，那么，晚安。”

她转shen走了开去，她的卧室在我的对面，我看她关上了门，也进了卧室，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大概是睡着了之后不久，就开始zuo恶梦的，我梦见自己在一座极其庞大的建？wu之前，用力想把下面的一块石touchouchu来，我chou得满tou大汗，突然“轰”地一声，整座建？wu都倒了下来，压在我的上面，奇怪的是我竟没有死，像是矿坍了之后，我被埋在矿坑中一样，不知经过了多久的挣扎，我才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大叫：我得救了！我得救了！就在那zhong狂喜之中，我醒了过来。

那是一场十分骇人的噩梦，我在惊醒之后，仍是免不了心tou剧tiao，然而最奇怪的是，在我醒了之后，我仍然听到有人在叫着：“卫斯理，卫斯理。”

我陡地坐起shen来，室内除了我之外并没有人，但是我立即想到：那一定又是“他们”！

在我已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之后，他们竟然又来缠我，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难dao他们要缠我一世么？我不禁十分愤怒：“这算甚么，我在睡觉，我想你们应该知dao的！”

那声音dao：“是的，我们知dao，但是我们必须吵醒你，真对不起。”

我悻然dao：“甚么事情？”那声音dao：“白小姐走了，她单独去了，卫先生，她一个人去，十分危险，所以我们不得不吵醒你，告诉你。”

我从床上直tiao了起来，叫dao：“甚么？”

我的心绪一激动，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在那样的情形下，还在乎甚么声音不声音，我冲chu了我的房间，便呆住了。

对面那间房间的门开着，一张纸条，被从打开了的窗hu中chui进来的风，chui得团团luan转，我一个箭步窜了进去，卧室中是空的。

我俯shen拾起了那张纸条来，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字：“我必须去，我知dao明天讨论的结果，你也定会去的，我只是先走一步而已，素。”

那是白素的字，白素真的走了。

我大叫dao：“她在甚么地方？”

我得不到回答，因为我那时候的心绪不宁静，我的脑电波频率便无法和“他们”发chu来的声波发生gan应。

然而，在那样的情形下，要我定下神来，听他妈的混账声音，那实在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我尽我一切可能地诅咒“他们”然后，我冲chu了大门。

在我刚一冲chu大门之际，我呆住了。

在黑暗的hua园草地上，有着无数闪亮的小金点，至少有几千个。那些小金点，排成了清清楚楚的两个字：机场。机场，白素在机场！

我拿起电话，拨飞机场的电话，三分钟之后，我便听到了白素极其抱歉的声音。

我认为我应该“大振夫纲”了，所以我声势汹汹地问题：“你这是甚么意思？是不要再见我了么，你说！”

白素的声音中，带着哭音，她dao：“当然不，你快来，我一定要见你，我现在就要见你。”我叹了一口气：“好的，我来。”我放下了电话，匆匆收拾了一下，将那只金球放在一个十分妥善的地方，便赶到了机场，我一到，白素便扑到了我的怀中：“快，飞机快起飞了。”

我看着她，摇了摇tou：“你是一个天大的傻瓜，你知dao么？”

白素dao：“我知dao，你也是傻瓜，因为你要娶一个大傻瓜zuo妻子。你是怎么知dao我走了的？”

我刚想回答，我的手背之上，便有了一zhong十分轻微的gan觉。

我连忙翻起手背来，我的手背上，沾了不少金se小点，就像是有一些极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