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年轻呢，”康哇杜忙说“而且长得也不错。”

尔宾和詹森站起来会心地看了一，跟在康哇杜后向他的茅屋走去。屋里光线昏暗，他们看见一

“我这儿有个白人姑娘，”他冷不防说。“如果你们想买她，价钱可以便宜儿。”

康哇杜搔了搔，十分失望。酋长死了就意味着没有人钱赎那个白人姑娘了。现在她已经一钱不值，除非拿她摆一次“筵席”或者给她找个男人卖几文小钱。后面这个想法倒是提醒了他。有一只小甲虫在他面前的尘土里爬行，他朝它吐了一唾沫，叙睨了尔宾一。这些白人很特别。他们远离家乡，到很远的地方旅行，从来不带女人。而实际上他们又很喜女人。当然究竟喜到什么程度康哇杜就说不上了。

尔宾耸了耸肩。“我们自己的麻烦事儿就够多了，康哇杜，”他说。哪有心思再个老女人增加负担呢？至于钱嘛…”尔宾捻了一下手指。

“你莫非不知这个消息？”尔宾问。“这可太奇怪了。老上个月就死了。他的坐骑踩在一个窟窿上摔了个跟，他摔下来正好被压在下面。等村儿里的人跑来救他，酋长早就断气儿了。”

康哇杜则不属此列。仅他的村庄与北边那些人较为稠密的地区相比可以说很偏僻。但他对周围的村庄拥有人们公认的‘宗主权”并且通过这些村庄和北地区野蛮的“领主”们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瑞典人倘敢和他作对绝没有好下场。那就意味着，他们将永远不能通过北边那条路回到文明世界。如果从西边走也将是“此路不通”阿拉伯酋长的村庄正好在那条路上，对于他们将是无法逾越的障碍。往东去的路他们不认识，往南脆就没路。因此，这两个瑞典人去康哇杜的村庄时将采取典型的“腹剑”的策略。

瑞典人笑了起来“丛林里没有好看的白女人，康哇杜，”詹森说。“你跟老朋友开玩笑不害臊吗？”

随后行的谈话过程中，他们就把沿路听来的传闻讲给酋长听。作为换，康哇杜也把自己知的新闻和盘托与客人们分享。这谈话又臭又长，索然无味，因为土著居民不过拿这仪式作为对付欧洲人的手段。康哇杜一直没提梅瑞姆的事儿。但他积极提供向导，礼也送得慷慨大方，看样很希望客人尽快离开他的领地。“会谈”快要结束的时候，尔宾好像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阿拉伯酋长已经去世的事儿。康哇杜听了大吃一惊。

不过白人猿并没有领狒狒来袭击他们。后来那群愤怒的狒狒到丛林别的地方转悠去了，吓坏了的“远征队”才不再提心吊胆。

相貌或者表情既不显得愚笨又不是那退化了的低能儿。一般情况下，我们在大森林里碰到的都是那号人。有些神经病患者跑到森林里，赤过着非人的生活，周围的农民都他们叫‘野人’。可是这个小伙跟他们全然不同。他简直太可怕了。我虽然也愿意一枪把他打死，可我更希望他远远地离开我们，井不犯河。假如他真的领一群狒狒来袭击我们，我们又不能在他冲过来之前把他打死，恐怕就很难逃脱他的掌了。”

他们的计划安排得很周密，不准备提白人俘虏的事。他们将装作对康哇杜抓了个白人俘虏的事一无所知。他们和老酋长换礼，并且和他的“全权大使”就相互之间礼品价值最否对等争论不休。因为如果来客不是别有用心，只有这样才显得恰如其分，同时也合乎礼仪。过分慷慨很容易引起主人的怀疑。

康哇杜了起来。“跟我走，”他说“我会让你明白，我的话一儿也不假。”

第二天，瑞典人领着“远征队”向康哇杜的村庄发，目的是把康哇杜的“信使”讲的那个被他们捕获的白人姑娘到手。如何实现这个目的，下卡尔·詹森和斯文·尔宾心里还没底。诉诸于武力似乎不在考虑之列。自然，如果真有这样一支“武力”使用起来他们也绝不会手。早些年，他们的铁蹄曾经蹂躏过许多地区，即使施以“仁政”或者通过“外”途径可以取得更大的成果，他们也还是喜动武。可是现在，瑞典人的境十分窘迫。一年里大概也只有三两次可以抖一下威风。前提是碰到偏僻的小村庄，村民人数不多，胆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