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去他那儿的路吗？”

陌生人笑了笑。“他该杀吗？”他说。“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再撞到我的枪上，或许会杀了他。现在先留他一条活命。不过，我要亲看着他不敢再动你一毫。”

陌生人的一双睛里充满了疑问，直盯盯地望着姑娘。

陌生人在詹森的尸上搜了一遍，找到钥匙。梅瑞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他们都是坏。不过这个更坏。如果我的克拉克在这儿，一定会打死他。我想，你跟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所以你不杀他。”

梅瑞姆直盯盯地望着那双坦诚、情的灰睛。她一定发现这双睛的主人是一个尚的、不容置疑的好人。因为她乖乖地让他摸她的脑门儿和脉膊。她没发烧。

“克拉克在哪一片丛林？”陌生人问。

“如果这样，我倒有个好主意，”陌生人说。“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太远。

尔宾咆哮着，极其恶毒地咒骂着陌生人。作为报应，他被狠狠地揍了一顿，直揍得开绽，浑打颤。

“我会把你送回到你的亲人那儿去的，”他说。“他们叫什么名字？你们的村庄在哪儿？”

“你能让我回我的克拉克那儿吗？”她问。

“不认识，”她回答。“不过他总能找着我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把自己看作一只猿的？”陌生人问。

梅瑞姆伸手比划了一下。她倒慷慨，这一比划足足包括了半个非洲大陆。

他抓着尔宾。这位膀大腰圆、健壮如的瑞典人挣扎着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可是一儿用也没有。陌生了抓着他，就像抓着一个吃的小孩儿。尔宾恼羞成怒，骂骂咧咧，举起拳向陌生人打了过去.陌生人把他提起来，像玩星一样，旋转起来。尔宾大声嚷嚷着叫他的仆人赶快来杀死这个陌生人。十几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黑人武士应声走帐篷，他们一个个力壮，四肢匀称，和瑞典人那些衣衫褴褛、神情很琐的随从真有天渊之别。

“不必再开玩笑了，”陌生人对尔宾说。“你罪该万死，不过，我不能代替法律。我知你是何许人也，以前就听说过阁下的尊姓大名。你跟你的朋友在这一带臭名昭著，我们不想让你的一双臭脚踏上我的领地。这次我给你留一条活命。假如你胆敢再回到这儿，我可要代表法律亲手把你死，明白吗？”

“你不必怕我，”他说。“我不会加害于你。我只是想知你是不是在发烧，说胡话。如果你健健康康，什么病也没有，我们就一块儿去找克拉克。”

他转过脸问梅瑞姆：“你脖上这玩意儿的钥匙在哪儿？”

“许多许多年以前，我还是个小女孩儿，克拉克在父亲毒打我的时候，把我救了来。从那以后，我一直和克拉克还有阿赫特一起生活在树上，我便把自己看作一只猿。”

他一直十分惊奇地看着她那野蛮而原始的穿。从她能讲阿拉伯语言看，这姑娘显然是个阿拉伯人。可是阿拉伯人从来没有这打扮。

“现在，吧！”陌生人说。“下一次再看见我，记住我是谁，”他对着尔宾的耳朵说一个名字。这条恶听见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差儿吓昏过去。陌生人一把把他推帐篷，尔宾踉跄着跌倒在草地上。

“我叫梅瑞姆。我也是猿。”

“唔——”对于梅端姆这让人大惑不解的声明陌生人只轻轻地哼了一声鼻。他的一双睛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也许这才是他内心奔涌着的真实情的反映。他走到姑娘边，把一只手放在她的额上。梅瑞姆像一只野兽嗷叫一声，向后倒退了几步。陌生人的嘴角现一丝微笑。

“克拉克就是克拉克！他是一只猿。我没有别的亲人。自从阿赫特去当猿王，只有我和克拉克一起住在丛林里。”从打遇到克拉克和老猿，她一直把阿卡特叫成阿赫特。“克拉克本来可以去当猿王，但他自个儿不愿意。”

“你的亲人是谁？谁是克拉克？”他又问了一遍。

姑娘朝詹森指了指。“他拿着，”她说。

“这么说，克拉克是一只猿？”他问。“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