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人和波兰人的长长的个人经历材料时,勃兰德首先想到的是这是什么材料于是他就心平气和地阅读起来。
情报上提供的第一个人是美国的泽巴廷斯基,他出生在美国的一个港口城市布法罗,情报里罗列着他的一大堆情况,包括他的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的详尽情况,他的祖父母均出生在波兰某一地方。
看来,这十六个姓‘泽巴廷斯基’的苏联人和波兰公民都是同一祖先的后代,他们应该属同一个家族,他们的老祖宗大约在半世纪前居住在波兰某个地方附近。可以推测,他们是亲戚,但是这一关系只有在某一特殊时间里才可能暴露出来。
勃兰德很快熟悉了这十六个“泽巴廷斯基”的个人历史和目前的生活情况。最后他的眼光停留在一个名字上沉思起来。他的眉毛在往上抬,于是平滑的额头上立刻出现了一条条皱纹。
他依次把每个人的材料取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又一份份放进信封里。他用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弹着,决定去请教原子能委员会的克列斯朵夫博士。
克列斯朵夫毫无表情地听勃兰德讲述事情的全过程,偶尔伸出一个指头摸摸自己的大鼻子,不时晃晃脑袋。他的头发又硬又稀少,看上去几乎是一个发亮的秃顶。他说:“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苏联的‘泽巴廷斯基’。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听说过美国的‘泽巴廷斯基’。”
“哦,”勃兰德搔了一下鬓角,然后慢慢他说“我并不认为这里有什么大问题,对此我不能马上不管它。我有一个年轻的副手爱尔别特中尉,你知道,他是特别认真的人,我不愿意让他们抓住我的过错。此外,现在的事实是确实有一个苏联‘泽巴廷斯基’家族的成员住在美国,他是一个原子物理学家,你能担保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玛锡尔·泽巴廷斯基?不,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证据。”克列斯朵夫博士耸了耸肩。
“我认为这两个人是统一的。一个泽巴廷斯基在这一边,另一个泽巴廷斯基在另一边,他们都是原子物理学家。而这里的一个却突然更改了自己的名字,称为‘塞巴廷斯基’。这件事引起了我那位办事极为认真的中尉的注意。另外,感到使入迷惑不解的是,大约在一年以前,那个苏联的泽巴廷斯基突然消失无踪了。”勃兰德对克列斯朵夫博士说。
克列斯朵夫博士好象什么也没听到,咕哦了一声:“请原谅我!”
勃兰德说:“那个苏联的泽巴廷斯基可能还活着,按通常情况,苏联人是不会这么傻的,去杀死一个原子物理学家。这件事肯定有什么原因。当然,所有的人都可能会突然失踪,这个原因我现在还不能井出来。”
“哦,我明白了,当务之急,是需要调查研究和高度的保密。你的意思是要我这佯做,是吗?”克列斯朵夫问。
“是的,请你想尽一切办法去核实一下我的中尉的觉察,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事。”
“请把那份个人经历给我,”克列斯朵夫博士接过一张纸,仔细看了两遍,然后摇了摇头说“我用原子能提取法来核对一下。”
《原子能摘要》在克列斯朵夫博士的书房里整齐地被排列在靠的一个小书柜里,每一本里都有很多方形的微缩照片。原子能委会就用它来核对一些人名和个人的。
现在勃兰德耐心地阅览看些书,不一会儿他就知道了它们的用法。
克列斯朵夫博士一面翻寺一面轻声咕哝着:“唉,一个泽巴廷斯基在最近的六年里竟然在苏维埃的议事录上占有六页材料。现在我们找到了这份摘要,也许我们可以查出一点结果来的。”
克列斯朵夫博士在紧张地工作之后,突然惊叫起来:“太奇怪了。”
勃兰德马上追问:“什么东西使你这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