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劲回来时，简丹已经关了电视、写作业去了。

老也不在，另一个年轻士官应的门，告诉两人柳磊去成都了——大清早第一班的长途大！

唐劲不明白了，应了一声，无语走了一小段路，忽然迸两个字：“折腾！”

那老农帮着他们装的袋，一听他们是烧烤，多多添了几松木的去，末了还扒拢手推车上的碎叶，了一大捧引柴给他们。

因为有车可用，他们去老那儿喊柳磊一同去吃早。

简丹也不再跟柳磊说什么，亦不唐劲那夸张模样，自顾自看新闻去了——这一句是看在唐劲面上，悟不悟、怎么悟，那都是柳磊的事儿、不是她的事儿。

现如今大家大多烧煤气，山上的柴禾都没什么人砍，也就本地老农会一些来卖，所以这些东西都便宜。简丹昨晚又问过老哪儿买这些，连带价格也知了，炉才八块钱一个。一担柴太大太多，他们买了半担，五十斤左右。

柳磊微讶，但却不是震惊，沉不语，一时间没说话了。倒是唐劲听得傻了，连连往旁边让，对着简丹用力瞅啊瞅。

…

呜…原来他这么落伍哇…幸亏下被他赶上了！

反正呀，伤动骨一百天…

唐劲“嗨”了一声，立转看简丹——你行啊！

结果却扑了个空。

他们买这些，一为烘衣服，二为烤玩儿。所以蜂窝煤不行，烧起来煤灰多。

那卖柴的老农坐在手推车上，在柴堆里的蓝布包，一打开，里面全是麻袋，卷叠得整整齐齐。老农年纪大心亮堂，知年轻人尤其小姑娘，特净，给他们挑了一个最好的，足有**成新，上面印的字清晰可见，原先是化袋，装素的。

磊回答，又接了一问：“她是离了婚的，那你自己呢——没跟女人结过婚，跟女人上过床没？”

唐劲见简丹如此这般我行我素，连连摇，又“嘿”了一声一乐了，转脸去瞧柳磊；没想到这一瞧，唐劲瞅儿门来了，当即上上下下琢磨柳磊——喂，小，瞧不来！您乃丛老手哇？！

第二天没再下雨，不过起了雾。

——人柳磊有的是时间！

所以简丹只是微微一笑，摇了下，转招呼唐劲：“走吧，我们去吃东西。”

台上的炉火一升，空气上蹿，衣服就得快了。引火时烟大，衣服划去旁边；等到木柴吃了火，烟小了，再划拉过来。

简丹下楼时，拿了一封信与十张明信片，投去传达室那儿的邮筒里：信封里是周五的生作业。明信片一张给爸妈；四张给助教们，需要另外收信也即收她作业的四科助教们；潘静与罗悦；还有三个同班女生兼舍友，要辛苦人家一周不是，短信里输那么一大段页号题号大小也是麻烦啊。

…

如此一来，简丹来的时候带的那两换洗衣，总算周转了过来。

唐劲缓缓一摇“嚓”一指北边：“那小！”

半担柴五块钱；麻袋是免费送也行，给个五、一块也行，看主顾。简丹压不愿跟老农砍价，唐劲也一样儿，两人凑了零钱，刚好了个六块递过去。

这天吃完早，两人拎了一个铁炉回来，连带柴禾，但没买蜂窝煤。

不过他们两个不着了，让柳磊自个儿疼去吧！

唐劲八卦因正蠢蠢动，最好柳磊继续坐在那儿供他琢磨个一晚上，当即酒窝一冒明知故问：“不多坐一会儿？”而简丹一看柳磊都起了，没再留，拿了个超市袋装了几个罐一些个果，让唐劲带去给老，自己接着看新闻去了。

两人下楼时雾尚；到他们晨练结束，雾已经稀薄了许多，快散了。

唐劲望了简丹片刻，一乐，蹑手蹑脚过去掩上门，开了电视把声音调得很小，坐沙发里，扫了一回台，选了一个来看。

十八号这天夜里还下了阵雨。当晚简丹存心算帐，故意逗唐劲，惹得唐劲脚，光溜溜追杀她！

是折腾。不止跑来跑去，还有从总医院来时，肯定办了院手续，这回又要怎么办？

柳磊有些扛不住了，加上他正心烦，哪里耐烦叫唐劲这么打量！柳磊够过双拐起一支：“不早了，我也去歇了。”

简丹并无什么成就，只是微有慨：放在她那会儿，柳磊哪来的迟疑！而且柳磊现在这么去了成都，多少有几分冲动在里，未必是真地放开了；而若不是打心底里想开，即使那两人好上了，以后免不了吵嘴，柳磊九成九会拿这个来说事，那么早晚还是得散。

简丹指指自己鼻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