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中国经济目前靠的是外贸与消费。一半一半，外贸稍微多。但外贸这个东西，容易被别人掐了脖。经济好的时候，都免不了有贸易垒什么的；经济不好了，人家甚至会直接通过特别法案制裁你。

简丹摸了把潘静的，一笑没吱声——跟唐劲学的？

不过潘静在化妆品柜台忙碌的时候，简丹还是凑过去，参考了一番潘妈**钦目录，给简芳选了个温和经典的四件，洗面、肤、肤、护肤霜。

简丹骇笑。

潘静抖了抖单，又喜又忧：“我妈说啦，把这些东西买齐了，机票和酒店的钱就省来了还能给我买一新衣服”

之后两人再也不曾提起周立这个名字。飞机抵达宝安机场，她们也没什么行李，背着背包直接下来了，刚好赶上机场大。于是两人坐到市区，叫了个租车，到皇岗岸，过关乘地铁，向尖沙咀而去。

而后便开始默算唐劲的放假日期。

“嗯。”潘静轻轻应了一声“不过值得。而且，换换环境也好。”

“当然值得。我们在这上面的确不如他们。还有啊，你记得前些年的电视机吗？越卖牌越多、越卖越便宜。这还没算人民币购买力贬值的份儿。而现在在喊什么拉动内需，那过个三五年，汽车免不了也要步电视机的后尘。到时候你刚好工作，有国内背景，有最好的设计理念，肯定变成一只香馍馍——”简丹有意岔开潘静的注意力，难得说了一大串，说完还作势咬了潘静一“啊呜香馍馍”再蹭两下。

中午随便吃了，潘静要了一杯茶休息了会儿，简丹去餐厅不远的恒生银行开了。而后两人逛街，逛商场。

简丹用力一拍潘静：“想好了？一个人远门辛苦的。”

简丹说的东西，内容平实，但吐字发音的语调，被她故意拿得抑扬顿挫。所以潘静听得直发笑，末了狠狠拍了简丹一记：“你怎么变得这么贫了？跟唐劲学的吧”

相比之下，简丹轻松得多。何况简芳不化妆，简丹就算买了也没人可送啊

年轻的导购小忙不迭照办，同时殷勤介绍品牌，什么历史啦设计理念啊用料啦

咱跟那帮老东西“下棋”的时候，他还不知躲在哪儿晒太喝小酒儿呢

潘静被简丹的短发戳得，缩缩脖忍不住笑了：“照你这么说，我不去还真浪费了”

“至于投资么，靠的是大项目。可大项目总是有限的，咱们总不能西城区一个电厂，海淀区再一个电厂吧？改革开放这也快三十年了，追赶效应，我们能的基础项目，都得差不多了。之后经济还想增长，重就要看科技了、看创新了。设计，产业链上游的端行业，缺”

而后潘静还没完事儿，简丹踱了开去，四下看看，瞅中了一个棕的旅行箱。

比家里的红格旅行包大了，平时使不着；不过一旦门旅游了，倒是有用武之地——另外啊，既然来了这儿，顺便就把过年的衣服买了吧…刚好装回去

潘静突然轻轻：“我准备申请去德国或者瑞典，还是学汽车设计。他们那边的产业成熟，能学的东西多——德国是宝与奥迪的老家，瑞典是沃尔沃的生地。”

潘静携有一张四寸长、三寸宽的购单，上面仔细罗列了三十来号东西，基本上全是她老妈嘱托的…主要分两类。一类是档护理品、化妆品，自己用的，也有分是替同事、老妹带的；另一类是名贵洋酒与保健品，过年送人用。

于是简丹就过去看了看价格，见在她心理预期之内，便示意导购取箱、让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