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劲煞有介事一：“那成，等我退下来了我就拍照去”

那就还给唐劲父母。

到了第四天中午，他们十一不到就去了前门老店吃烤鸭——简丹打过电话约位，才知不接散客的订单，只好早去。

因为韩青扬与唐劲对这儿的向往，免不了更厚些。而简丹作为前军人，很清楚他们俩的受，自然不会有异议。

“这有什么你不写小说么，刚好给我看。”

至于简丹，她想得一清二楚：要是两人一直好下去，这本东西在她手里理顺成章；要是两人分手了，连本带利退还给唐劲就是，她简丹的信誉还不是这几个钱能买的；而若是不幸碰上了最糟糕的那情形…

简丹瞧上去还是那样儿，平静从容。而韩青扬自己毕竟还没经历过——他不像简丹，他上学时代稀里糊涂喜过的几个女孩，并没有哪个过危险、更没有哪个从事的工作随时可能令其回不来，所以韩青扬不懂那担忧与煎熬；他也不像唐劲，他没有恋人，也不曾告诉父母自己的工作质、令两老担忧，所以韩青扬亦不懂那内疚与亏欠。

“然后你就发福了。”

这损人的对话，他们俩打电话时常有。而简丹不会让唐劲彻底沮丧：那样安起来就难了，她也舍不得。同样的原因，简丹也不会让沉默蔓延过久。基本上，唐劲无语两，简丹就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声好气去安唐劲。今天也不例外。“所以你还是不要去当摄影师了，玩玩儿就够了，啊？”

就嗖嗖往上涨。以至于到了后来，唐劲开始得瑟，并且得一个结论：“原来当摄影师也好”

结果，韩青扬到底没能清清楚楚把那一缕答案抓到手里。也所以，韩青扬得了与柳磊一样的结论——唐劲丢份儿、唐劲怕老婆、唐劲“气炎”…

唐劲乖乖应了：“哦。”

…

接下来两天，他们到跑。

她说得诚恳，唐劲一下就气上了：“凭啥儿不了？”

其实在认识简丹之前，唐劲对“老婆本”这个词儿没概念。只不过工资卡人手一份，红簿本也是人手一份，杨队这么叫，侯政这么叫，大家都这么叫，于是他也这么叫了。

三人瞧了一遍青楼院儿，小吃店儿，还有青年旅社，绕了一小圈回去，拿了车，去看了**的夜景，而后打回府。

反正上回为了回答简芳的问题，她已经问清楚了唐劲的父母姓名、工作单位、家住址，不会找不到人。

她这么长一串话，尤其后面那几句，唐劲听着不知不觉就偃旗息鼓了，还转而安简丹：“那我开照相馆好了”那个一儿也不危险

明天第一站也是**——白天的也要看，还有参观。

而简丹却是略一顿，就开继续，时间卡得刚刚好，把唐劲的抗议噎在了他嗓里：“但个摄影师，搞艺术——你还是算了吧你没那么厚实的人文素养，何必拿自己的短跟别人的长比。不过当战地记者，拿个新闻奖，那还算有希望。只是那一行，其实跟你现在的这一行也差不多，一样危险。生不如熟，所以退下来转那一行，还不如不退。”

“那要成天守在店里，很无聊的。”

不过，现在，唐劲懂了

这语气这措辞唐劲登时真开始急了。

但两人都忘了，今天旁边还有一个韩青扬…

成果么…

简丹就转打量了一唐劲：“开个照相馆，五块钱一张证件照，你应该行。”

虽然还算不上把北京玩了一圈，但至少名副其实地在北京开了一圈。

多么简单的结论

…

“…”“你们训练量大，一旦退了，成天坐着不动，胖起来还特别快，跟了气球似的。”

韩青扬听着简丹损唐劲，替唐劲暗暗大叫丢脸；待听到简丹吐那句“一样危险”时，韩青扬脑中灵光一闪，隐隐约约发现了什么，却又没抓住。于是韩青扬思索之间，不由就仔细多看了简丹几回。

八大胡同，灯火通明之下，是老民居与大杂院儿。

简丹则趁机又打击唐劲：“你不了那一行。”

韩青扬回答很经典，也很老：“那你转行去吧。”

“…”那你就要嫌弃我了是不是啊啊啊啊啊？

当晚回到家，简丹当着韩青扬的面，掏存折跟唐劲一晃悠：“知这是什么吧？”

唐劲一怔，，然后咧嘴乐了，接着就开始害臊了，差一埋钻到沙发扶手底下去——这是他的老婆本儿哎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