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陪伴 上

193、陪伴上

卡德恩拖着长音看着唐劲。

唐劲没好气，又好笑，只得接口：“什么事儿？”

“签字”卡德恩手一劈，笑了“在她的健康鉴定上签字”

唐劲忍不住一乐。

“人都希望自己被需要，我也不例外。说真的那天，喔…我把自己看得太有用了。”卡德恩甩甩tou“不过——那是我执业六年来chuju的最bang的签名”

唐劲笑容收敛，缓缓点tou——他明白：在枪林弹雨间他与他的兄弟们依靠彼此，有时候你“欠”他“一次”有时候他欠你一次。那gan觉很好。欠人和被人欠都很好。“被人欠”尤其好。

类似的，医生治好一个病人，也有“被人欠一次”的成就gan。不guan病人是否善于表达gan激，那一刻，shen为医生，这满足无以替代。而卡德恩遇到简丹，大概是他tou一回“没得被欠”

再说了，丹丹刚才的确很有jing1神…

唐劲自己经历过，所以唐劲知dao，卡德恩至少说对了一bu分——一个人如果消沉了下去，只觉什么都没意思，想气也气不起来。

所以唐劲不置可否，换了一个问题：“那么，诱导是什么？还有菲丽丝奖。”

“菲丽丝奖授予那些遭遇了‘蒲氏星航空难’，仍然活着归来、神智健全、并且不用进监狱的人——他们很了不起。”卡德恩欣然dao“至于‘诱导’，则是肢ti语言、口语语言、jing1神力三者的结合，有的时候还会加上环境、daoju等等。是我们让患者放松用的一zhong手段。比如车祸幸存者…”

诱供？

唐劲眉tou一动。卡德恩注意到了唐劲的神se。

“噢，你这是什么yan神？放心，诱导无法改变人的记忆，只是有助于他们释放恐惧、倾泻不安、排解怨恨，然后他们就能很快恢复正常生活。”

唐劲点点tou：“你是心理医生？”

“比那个范围广一点。私人医生。”卡德恩看看唐劲，诚恳试着dao“我很抱歉，我刚才的确对你动了不符合职业dao德的念tou…其实她进来的时候我才刚刚开始，你还没回答一句话呢。”

唐劲已经气过了、气完了，摆摆手想了想，回到了卡德恩所关心的问题：“她说答案已经告诉你了，那就一定是告诉你了——她不是在开玩笑，何况她知dao你为什么找她。”毕竟是人命。

卡德恩困扰至极：“她一开始就这么说，可是我…”

“找不到？”

“不是，她说的——”卡德恩有些颓丧，还很苦恼，皱jin眉tou凝神思索“的确，我不明白…”

唐劲模仿着卡德恩的语调、若无其事地、轻轻地接了一句：“什么不明白？”杨队作证，他这次发挥得多好

“她说，那不是人，是——嘿嘿嘿”卡德恩蓦然惊觉，霍然转tou看唐劲，发现新大陆似的“同行？未来的同行？”

唐劲无奈，一摇tou：“不是。”

“刑事警察？内务军人？”卡德恩耸耸肩，伸手相邀“好吧，不guan怎么样，一人一次，我跟你扯平了？”

“退役军人。”唐劲一点tou，痛快打了一下卡德恩的手“扯平了。”

——的确扯平了：他们均坑了对方一次；均都没能坑成。

卡德恩失笑摇tou，看了下时间：“那我先回去了。”

唐劲点点tou。

卡德恩走chu没五米，突然又止步、回tou：“对了——”

“嗯？”

“别跟她玩这一招。”

唐劲不解，han混应了一声：“噢。”

“真的，听我一次。”卡德恩不放心，走了回来“你跟我不一样。我是她的客人，普通客人；而你是她的——更亲密的人。她现在在休息，懒得应付这些。所以你瞧，她直接骂我，把我赶chu来了。她以前脾气没这么大吧？”

唐劲困惑：“我以为那是这一年里的关系…”

“是啊，所以她现在才需要休息啊而比起我，她认识你更久、对你更多了一些容忍。但是凡事有利也有弊，危机正是潜伏在这里面——她什么时候忍不下去了、不想忍了，就会彻底跟你闹翻。到那时候，事情就麻烦了。相对的，她对我的不满都发xie了chu来，只要我没踩她底线，这点冒犯…呃，这个，我承认，今天的情况有点失控。不过我想，下一次见面…最多下下次，就没什么了。”

唐劲突然发现，卡德恩的脸pi——比城墙还厚

“听起来…好像有一点dao理。”

“喔”卡德恩失望，还不满“有‘一点’dao理？”

“唔，你没准儿说对的——”唐劲想起了早上简丹眉宇间的烦恼，以及其它那些“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跟她谈谈。摊开来谈谈。直接问。zuo好准备帮她分担，告诉她这一点，告诉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