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劲的章程还没看了四分之一，夏晓雪又有客人到了。

唐劲翻了个大大的白儿。

“怎么？”简丹关了音乐走了过去“什么来？”

简丹翻翻睛回忆：“好像是…没什么印象了。就记得一包防弹车。”

简丹倒还记得牌，因为那会儿她刚刚由唐劲普及了车标常识…

夏晓雪轻轻一叹：“不止。孙烨的母亲…总之不要提才好。”

夏晓雪一：“以类聚。看看吧。”说着通了对话钮儿“应东，我这里，你请客人们去房坐吧。”

“见见吧。早晚得见，早见早了。”简丹伸了一个懒腰，咕哝“三人家，离婚两家…真是的。”

唐劲还真是调了班跑过来的。他也不全是来闹韩青扬的——那边三个男人回去忙了，这边两个女人午觉睡醒，唐劲就从躺椅里下来、结束晒太，跑到客厅沙发里坐好，拉着简丹跟夏晓雪问了问术协会的事儿。

霍应东应下了，看向安控镜的目光里过一抹不解；但他并没有异，当即领路请了人过去了。

夏晓雪找了份章程给唐劲，几句话简明扼要地说了一说没写在章程里的关窍，其它的让唐劲自己看。

简丹见状就：“那车也可能是蔡老板的。”

“冯曾王李？”

唐劲此时已经丢开章程、赶到了简丹后看，听了夏晓雪这话，心有戚戚又有些好奇，慢吞吞一；接着唐劲觉着熟，凑近去瞅了瞅，想起来了：“这个我见过——这不那黎老板嘛丹丹，你还记得不，去大那儿那回吴大这人跟一个‘蔡老板’一块儿到的。”

夏晓雪一奇：“包防弹车？”

…

唐劲更不解：“为啥？不就一车么。”

反正这事儿，两个人有一个明白就够了。

简丹一耸肩：“看不顺，不喜这些客人呗。所以要穿得正儿八经，拉开距离。”

简丹察觉了，唐劲也察觉了。两人缓缓转，看向夏晓雪。

“黎亮他们的生意，倚靠关系居多。是个人，在他那位置上，十个里面八个能得来。而国产防弹车其实能不赖，就是模样儿差，他们也买得到。所以他或者那蔡老板，那么钱，固然不能说是犯罪、不能说是缺德，但是让人看不顺，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霍应东之外，还有四个人。夏晓雪指了刘佳玲：“她父亲现在升了中将，二炮副司令。”又指了一个神奕奕的男人与他边的中年男：“这个是孙烨。他跟的母姓，父亲那边姓王。旁边这个，孙烨叫一声‘柳叔’，是他自小的保镖，也兼武术老师。”又一最后一个男人：“这个是黎亮，他父亲姓曾，母亲姓李。父亲的职业关系，小孩低调，两边的姓都没有跟。”

有什么要求、提供什么资源，等等等等。

唐劲，又摇摇，搔搔脸儿：“其实，那会儿他跟我聊的时候，也不见怎么怎么了。而且，男人嘛，哪个不好车”

“绕令…哎，给我说清楚了”

夏晓雪缓缓颔首，微微冷笑了一声儿。

这回是霍应东亲自陪过来的——霍应东之前不在这边。在这边室外实训的是选手，以及教练助理。公司在不远的地方租了场地，住宿、办公都在那儿。至于市区办公室，他们没有租，因为没必要。毕竟，野斗是个星网产业，所以其相关广告的洽谈，也往往是从星网上开始。等到签约阶段了，才需要会面。

简丹很无辜：“我怎么知。不过，是因为那个车，但又肯定不止因为那个车。”

“对，李飒跟王岚比他们小一辈。孙烨的爷爷是那兄妹俩的曾外公，黎亮的外公乃是那兄妹俩的曾爷爷。”

“怎么会”

夏晓雪刚好来，听见了，脚下一顿。

“他瞧着是谦和。不过一面之缘，不足以看品来。至于好车，谁不？我还喜呢”简丹微微不耐“哎呀，你别猜了，说不定小雪有亲朋好友，碰上贪官污吏吃了大亏，所以她特别讨厌那些事那些人呢”

夏晓雪拨过系统显示一看来客，就问简丹：“你们俩要不要也去见一见？”

唐劲不解：“怎么了？她这一不好么。”

“宝防弹。”

全勤”

这一坛酒当然不可能独吞，只怕当天晚饭时就要去掉一大半。

唐劲起先说了简丹一句“你也看看”；后来见简丹那么惬意，他也就不提了。

简丹对这些颇为熟悉，何况她其实不需要，于是在旁边懒洋洋听音乐。

夏晓雪松开钮，跟两人：“我去换个衣服。”走向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