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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4)

我们一起坐在石礅上,他抖了抖长袖,了个说书人开篇前的习惯动作,只是手里没有醒木可以重重地拍一下。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泛黄的老镜,镜片破损得非常厉害,其中一条更是伤痕累累地被白膏药层层缠绕着,可见生活的清苦。

李尊耳沉着,这是他的固定习惯,喜三缄其并且每次开前要思熟虑再三。

“风先生,老朽的意思,其实一直都反对苏这次探险活动。古人既然把殿建筑在如此荒芜的不之地,肯定是不想被后人发掘来,我们贸然披荆斩棘前来,艰难困苦不说,就怕到了古人门前,却遭婉拒,闭门不纳,如何是好?”他一本正经地叹息着,仿佛在传说中的“第二座阿房”里,生活着一大群其乐的古人,自成一统地存在着。

男女之间的情往往如此,失去时才念起彼此在一起时的千万般好,徒增后悔烦恼。

他是李康的父亲,一个在乡下教了半辈书的民办小学教师,温和而迂腐得可笑。

这就是我抛开北海的一切琐事,火速赶到川藏边界来的原因。

我长长地吁气,同样抱拳拱手,不过却是江湖人的理解:“李老爹,请讲。”

这些过分的繁文缛节让我有些捺不住焦躁,但他是苏这个探险队里不可或缺的重要人,我总得给他

东墙那边是另一座同样的院,供探险队的另外几个人居住。我听到有人在荒腔走板地哼唱着一首港台行歌曲,有人在大声背诵唐诗,还有几个人围在一起下象棋,不断地发哄笑声。

越过嶙峋凹凸的石墙,视线里现了各各样正酝酿着来返青的古树怪藤,再远,是一片又一片贫瘠的山地,那些地方,连最韧顽的野草都无法茁壮生长,只留下稀疏的草本没能连成片,将黄土和碎石遮盖起来。

李尊耳清了清嗓,迈过门槛,走到我旁边的石桌旁,客地伸手肃让:“风先生,咱们能不能坐下说?”

空气里漂浮着草药的怪味,偶尔还有纸钱和香烛烟熏火燎的气息,混合着钻我的鼻里,北风呼啸着,让我的耳一刻也不得安宁,上的加厚羽绒服也似乎变成了一层白纸。

“咴——咴…”屋后的牲棚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声,十几土生土长的本地骡焦躁不安的动静。

就在一周之前,苏还充满信心地在电话里告诉我,已经整理好了所有装备,等天气好转,上向“兰谷”发,结果事情有了急转直下的突变,我收到李康的急越洋电话:“苏失踪,席勒重伤昏迷,请速来妃殿。”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北屋的木门,迈过半米的木门槛走去。

李康从西屋里走来,捧着一大碗褐的药,怯生生地看了我一,不等我问话,已经嗫嚅着:“这是席勒先生的药。”

我的心情沉郁到了极,就像今天下午的天气,晦暗寒冷,毫无希望。



“风先生,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东屋的门边,蓝布长衫的李尊耳仰着黄瘦的脸,向我谦逊地拱着手。北风动着他上齐肩的白发,瑟瑟飞,看上去像是某晚清连续剧里走来的人

我及时抬手醒他:“李老爹,有话直说,开门见山就可以了。”苏的失踪是件大事,昨天中午,一路舟车劳顿到达妃殿,我恨不得当晚就踏兰谷展开搜索行动,并且心里一直都在后悔,为什么自己会固执己见留在北海那边,而不是顺应她的本意,形影不离地陪在她边?

“李老爹,你相信某个地方,有阿房存在?相信你也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难不记得杜牧的《阿房赋》里说,楚人一炬,可怜焦土?”我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即使丛林里有一座地下殿,也不会是什么“阿房”而是某个古代川蜀帝王的行或者脆是地下陵墓。

家席勒,他一直平躺在土炕上,无声无息地昏迷着,脸上毫无表情,双闭,嘴半张着,一副标准的植人样

这就是探险队的营地,在这个叫殿的小镇最西南面,站在石屋门南望,几条崎岖的小一直向云雾弥漫蜿蜒伸展,不知何才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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