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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蒋家兄弟的真面目(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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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蒋家兄弟的真面目

我翻了个shen,看着没有任何遮掩的门口,真的有点担心那条护寨神会不会半夜偷偷溜进来。

五毒教的人终生与毒虫为伍,shen上早就充满了各zhong各样的毒素,蟒蛇闻见,避之唯恐不及。而我们这些外来人不同,在毫无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被蛇虫袭击是在所难免的事。

石阶上忽然有了动静,我警觉地探shen向外一望,有条白se的影子倏地闪了进来,轻功飘忽到了极点,在一楼稍停,随即飘上二楼,无声无息,形如鬼魅。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何寄裳,只是换了一件银白se的长袍,神情极度迷惘。

“是梦游吗?”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迅速弹起shen来,跃向楼梯。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楼里的光线非常黯淡,只能凭借外面的满地雪光反映进来隐约辨wu。

“唉,天哥,天哥,你究竟去了哪里?”何寄裳连声长叹,声音从窗口方向传来。

我从楼梯的拐角悄悄探chu脸去,看到她正屈膝坐在窗台上,一手支着下ba,面向窗外。

“只dao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天哥,当年你思念水蓝的心情,我现在日日重温,你知dao吗?这么多年过去,难dao你就狠心一点消息都不给我?江湖上的人,都在传说你已经死了,但我知dao,你还活着——如果你不在了,我一定会有肝chang寸断的gan觉,但现在,我只是相思yu狂,却没gan到生离死别的痛。告诉我,你在哪里?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见你…”我不想无意中偷窥到何寄裳的秘密,悄悄退回来,仍旧躺回床上,竖起耳朵谛听着。

何寄裳自言自语了一阵,慢慢下楼,停在我窗前。我gan觉到她凝视的目光,从tou到脚,在我shen上来回逡巡着。

“你是谁呢?你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gan到你跟天哥有那么多共同点?告诉我…告诉我…或许,我们该结成同盟,穿过那个古dong,一起去把天哥找回来?对吗?”

我闭着yan睛,调匀呼xi,zuochu熟睡的样子。

她俯下shen子,伸chu冰凉的手,an在我的额tou上,梦呓一样地低语着:“天哥,他是你的什么人?当年那婴儿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不告而别,难dao是我不够好吗?我虽然shen为大山shen泽里的苗人,但甘心情愿为了你,离开五毒教,永远忘掉族人,跟着你千山万水、天涯海角。告诉我、告诉我…”

我gan觉她的五指正在渐渐发力,ma上提气上冲,不动声se地抵御她的抓力,并且zuo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她的手指如五柄钢钩一样在我额tou上收jin,忽然间又松手后撤,惊惶地低声叫着:“不,不,我不能杀他,他是天哥的宝贝,杀了他,天哥永远不会原谅我——”

陡然间,她呼地旋shen冲了chu去,跃下石阶消失了。

我跟着tiao起来,隐蔽在门口的yin影里,却再没看见她的影子。

一想起她的手指和说话时的语气,我就能猜到她当年曾这样对待过还是婴儿的“我”心里不禁掠过一阵冷涩的战栗。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怎么能抵御她这样的江湖高手的突袭?幸好老天有yan,让我顺利地活下来了。

再度躺下后,睡得很香很沉,迷糊中睁yan,太yang已经升起在窗口。

“早,风先生。”站在窗前的竟然是飞月,脸se稍稍有些慌张。石墙遇险后,她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失去了唧唧呱呱、连说带笑的动力。

“发生了什么事?”我掀掉被子,弹shen而起,同时也听到了一大群人嘈杂说话的动静,其实,就是这些吵嚷声把我惊醒的。

yang光有些晃yan,门外石阶上的雪早就化成了水,一片shi漉漉的。我摇摇tou,调整情绪,先要弄明白chu了什么事。

飞月向门外一指:“妃子殿那边的人都到了,不过,小关带领的人,已经变成了六ju尸ti,血水染红了长溪。juti的事,大家都在等你定夺。”她的tou发显得非常蓬luan,衣服上也压了很多褶痕,想必跟我一样,都是刚刚从梦境中突然醒来。

之前我早就有不祥的gan觉,李康在电话里向我报告时,我已经猜到了几分。

我带着飞月下了石阶,所有的人都在木楼中间的大路上站着,三五成群,吵嚷个不停。蒋家兄弟站在飞鹰面前,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神情相当激动,看到我chu现,ma上丢下飞鹰,向我大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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