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跨帐篷，两手遮在睛上：“顾小，那完全是蛇胆的奇效，稍后我再解释。这面玉牌是揭开秘密的关键，带上放大镜，咱们上回你的帐篷去。”

我转望着李康，陡然间，他的脖上有一碧光倏地一闪，耀之极。那是一块拇指盖大小的玉牌，用双的红丝绳穿过后挂在脖上。

我用力眨了眨，对她的话同样到莫名其妙：“顾小，你到底在说什么？把那玉牌给我，记得你说过李康的行李中有一架奥索斯放大镜，快去把它找来——我觉李康的传家宝秘密，就在这玉牌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像飞鹰那样江湖上威风凛凛的人，没想到会折戟沉沙在这片山林里。

她伸另一只手，指、中指、小指在“多宝扣”上连续搓了几下，上打开了全死结，把玉牌握在手里，凑近灯光仔细观察，最终还是摇了摇：“我看不到金珠，是你了吗？”

我伸手抚摸着飞鹰的肩膀，惭愧地低语着：“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飞月。”

顾倾城毕竟是见多识广的手，从最初的惊骇中冷静下来之后，低声回答：“放大镜就在我的帐篷里，咱们这就过去。你的意思，这玉牌上刻的是一幅微缩图画吗？金珠代表什么？不会是你曾经提到过的什么‘金’吧？”

“也许早该送他们山了——”顾倾城叹息着。

“顾小，这块玉牌有古怪，请过来看——”我转动红丝绳，找到的竟然是死结连着死结的“多宝扣”

理会老虎，一起向右侧飞鹰他们躺着的帐篷走过去。

我低看着他苍白的脸，中猛然一阵伤，因为是我带飞月去古寨的，却没能好好地带她回来。假如有一天飞鹰苏醒，当面问我，我该如何回答他？

“风先生，不必太为飞月的事难过了，每个人都会死，只看死得有没有价值。”顾倾城靠在帐篷门边，声音同样充满了伤。

帐篷里亮着灯，并排三张行军床上，飞鹰、梁威、李康仰面躺着，上盖着相同的薄被，呼极其微弱。

当她抬向我望着时，神中蓦地掠过一丝惊恐：“你的睛怎么会发那样的绿光？”脚步一，已经退到门，右手上探到腰间，握住了枪柄。

顾倾城在帐篷外苦笑：“风先生，你怎么解释自己睛里的绿光？看上去真的让人害怕。”

她把玉牌托在指尖上，看了几，疑惑地摇：“不过是普通的蓝田古玉而已，拿到市场上去，公平价格不超过一千金，没什么特殊之。”

顾倾城是古玩世家，一见到那个扣，随即一愣：“哦？这玉牌很值钱吗？竟然要用到‘七叠连环多宝扣’？”死结共有七个，密排列着，要想解开它很得费一番工夫。

一切都是源于我的第六，因为我自始至终相信李康看似老实木讷的外表下隐藏了一个大的秘密。他和李尊耳肯心甘情愿地把古书贡献来，正是为了给大家造成错觉，转移所有人的视线。

未来如何，谁都无法预料，也许他们三个也会像席勒那样，突然醒来，然后几小时内离开人世。这结局，实在令人伤。

顾倾城又是一愣：“什么金珠？在哪里？”

我诧异于她的疏忽，立即提醒她：“玉牌中央嵌着一粒金珠，这样细致的设计绝对不是现代工艺线能够到的。玉质虽然不够类萃，但我觉得那金珠闪亮异常，或许藏着什么玄机——”

她的跃思路叠加到我的猜测上，迅速汇成了一条明晰的线索：“李家古籍并不全都是伪造

真正的秘密是不可能形诸于文字的，能够翻印成书然后广为传阅的，都是毫无价值的大路消息，只当废纸卖给垃圾站。

我忽然明白过来，护寨神被傀儡师猎杀之后，何寄裳曾取蛇胆给我。蛇胆是明目圣药，那条护寨神又是何寄裳心培育的通灵品，所以其功效远胜于普通蛇类，使我的视力达到了一个新的度，能够看到别人无法发现的细微之。

当然，这些事需要慢慢解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放大镜，看看那玉牌上到底有什么。

玉牌是不可能像钻石一样闪光的，我俯仔细观察，玉牌正中竟然嵌着一个金的圆，迎着灯光熠熠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