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样子都有些模糊,却和记忆中的越发地相似起来“你…”她本来还是将信将疑的,但顾叙的眼神让她知道自己也许猜对了,她手足无措地后退一步:“怎么会?”
顾叙噙着笑,走过来不顾她的退缩挽住她的手,轻易地将她拉着往前走。等边长曦回过神来,已经被带进白天进来换衣服和休息的地方,也是他们的新房。
顾叙弄了一个不是很大的院子,朴实而又处处透着精致的双层楼,院门一关,里面就是清净私人的空间。朦朦胧胧的灯光下,带着她走上二楼,卧室外面有个大大的露台,头顶有仿若透明一般的顶棚,星空清晰呈现,四周是漂亮的围栏。还有一看就很舒服的躺椅,镂空圆桌和光芒幽弱的蜡烛,洁白的花朵在夜风中前俯后仰,四周落下来的青色藤蔓飘飘荡荡,好像美丽的丝绦。
还有,门窗上张扬鲜艳的大红喜字。
两人并肩站着,吹着风,沉默久久占据了这个空间。
“你知道,”顾叙率先开口“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边长曦像受了惊,睫毛不安地颤动,纤细冰凉的手指在他掌心蜷缩。
“看着你离开,成为别人口中另一个男人的妻子,然后很快死去,走在我的前面,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我不敢想象能有这么一天。”
边长曦豁然抬起头,触及他眸底的痛楚和黯然,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但更多的还是不敢置信:“那时候,那时候我们没有过多少交往…”
顾叙敛下眼眸,这就是症结所在。
太过短暂的相识,即便有些情愫也无法深刻,或许是让人无法相信那也是有重量的。
所以那么轻易地放开手,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等他察觉时,后悔时,已经无法挽回。
心里另有一份滋味漾开,苦涩而绵长。那个时候前后数年,她心里确实没有自己吧。
边长曦还是不知道怎么反应,喃喃地问:“你是什么时候…”
虽然没有问清楚,但顾叙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华委会那次。”
怪不得,他醒来之后会有那样的表现,那样的眼神。
“为、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顾叙苦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可以隐瞒,她即使察觉到什么也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答案。
可是,就是想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