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可一世的，那个总是自信满满的，那个骄傲杰的，那个军功累累、作多少丰功伟业的萧将军，那个一直都振翅飞翔在天际的，那个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不可攀的，他心中珍藏的小老鹰，如今像是睡着了一样闭着睛、双手叉于静静的躺在沉香木制成的棺木内，丽的容颜宛若天人。

──你不是说要和我没完的吗？为什么你现在把我一个人丢下来？“…就算你生剐了我，我也不会要你用一汗来抵偿的！我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好好的活着，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下后依旧着纱帽，壮果不敢致信的、一步一顿的向府内走去。乌展随其后。府内的仆人当看到乌展现时，有人上前说什么，但被二人凝重的气氛所慑，裹足不前咽下了想说的话语。

郑建华正准备把香递给他，就见壮果已经摘下纱帽跪倒在振人的灵前，痴痴的看着棺木中振人的遗。

你知吗？当萧王爷他们辱骂我时，我并没有特别的难过，因为我知你需要我。…我悲伤的是安平公主说你要娶她，说你把我给了她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终究玩腻我了，我以为你始终视我如贱仆…

乌展截断了他的话，挥挥手说：“你不用说了，先帮我把这位远而来的客人带去祭拜振人的遗，屏退所有仆人，只留你与他既可，记住随时随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我去见封大夫，他在哪间厢房？”

“…振人，鹰，我的小老鹰…”怜的抚摸着男人的脸颊，痴痴的“呵呵，鹰儿，你从小都是被我侍候着长大的，你一个人到那边去了，谁来照顾你呀？真是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丢下呢？…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不过，你放心，我就来陪你…以后，无论你怎样赶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的小老鹰…我的…”

停下手中的动作，郑建华张的注视着。想伸手去抚摸棺中人的面庞，以确定这些都是不真实的，但他又怕如果伸手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又该怎么办！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着想要他…“…果果，果果，抱抱！抱鹰儿，果果，抱抱…”小小的人儿跟在他的后，张开的双臂声气的叫唤着他。

别再说了，将士们都在偷笑了。──你只会骂我笨！“…果果，今晚的月真好…等平定了匈，我带你到天山看天池，听说那里的景堪称人间仙境，不光是天山，我还要带你去泰山、华山、黄山、雁山…嗯，我要带你去游览天下风光，我们可以在雪山上我们刚才过的事，呵呵，下次在背上试试看…”

“…果果，我的手好痛哦，我不想再练剑了，抱…”“…果果，我要，还要，给我，都给我，…听话，把分开…”魅力的脸颊满了情，看起来是那么不可思议的。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对不起，我不该打伤你…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离去…对不…起，我不该不要你…我要你啊！

──你怎么动不动就往那方面去想！“…果果，你说过的，不会不要我，你可不要忘了。这一辈，我只要你一个！你也不准给我勾三搭四。否则我和你没完！”

在守灵的郑建华见乌展回来赶迎了上去，低声说：“你怎么才来。振人这次麻烦大了，我不知他在想什么，他是真心寻死…”

“…果果，鹰儿好痛哦，…果果，我想娘…”被暗算的小少爷哭着向他喊痛，向他撒着。“…果果，为什么爹都不疼鹰儿呢？还有大哥为什么老要欺负我呢？我不喜夫人，她看起来好可怕…”

“…果果，这个好不好吃？是我从边境的老民那儿讨来的，呵呵，你尝尝看，很甜哦…”“…果果，你没事吧！？果果，睁开睛看着我，不准睡！不准闭上睛！军医上就来了，果果…我求你，不要闭上睛，持住…”

“东首第三间。他一直在等你回来。至于这位[客人]，我会小心留意他的举动的。请放心。”郑建华会意的答。带领有些木然的壮果来到振人停放灵柩的灵堂。

──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可知，我怕的，不是来自他人的伤害。我害怕的是，被你看不起、被你抛弃…你一直都在要我不要不要你，…你可知最想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果果，我不想再背军法兵书了，我想玩…果果，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嘻嘻…”“…果果，你看，你快看呀，好不好看？我帮你从山上摘回来的哟，你说喜的…”

那人自己也受伤了哎，他没看见自己的肩正在血吗？想跟他说，先把自己的伤裹好吧…“…你这个笨！谁让你冲上来了？啊？我不是叫你跟在我后吗？你想让我为你担心死是不是？！你这个笨，不听话的大笨！气死我了！”

“我要你啊！我没有不要你！你给我起来！你说要带我去看天山的…你说要一辈…和我在一起的…你不要骗我！你起来呀，起来呀！睁开睛看看我呀，我来了…啊，…你不理我，你…不想要我了吗？…你还是不要我了…”壮果无声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