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相信自己吗？舒歆有些气结地看着正对着自己又皱眉又发呆的魏夜檀，他其实也不大明白，他在很多世界上很多地方独立投资或者参共同开发时，从来没遇到过象魏夜檀这样老是拿看可疑分的光看着自己的地方官员，还总是问“攫取最大利益”

“那…那是当然…”魏夜檀反地回答，清俊的脸庞上难得地浮现茫然神情。“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对不对？”完全不给魏夜檀整理思绪的时间，舒歆趁打铁。

舒歆追问，很多时候，直截了当地开门见山比迂回接近目标有效得多，再说，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不认为魏夜檀会有欣赏他的蓄的能力。

“…什么？”魏夜檀有些楞住了，反应不过来地瞪着舒歆“你是说个朋友吗？”话题是什么时候转到不朋友上去的？“我想您的朋友，如果您不嫌我冒昧的话，我想以后在公事以外，我们可以象朋友一样的相，不知您能不能答应？”

当时听的时候，觉得这是意大利男一贯风格的夸张其词，但现在…舒歆在心里微叹…现在只觉得，象这样华丽而空的辞藻，又怎能描摹那双睛的神采于万一？“我相信你的诚意，舒先生，”

“…”魏夜檀完全是直觉反应地。“作为朋友，我应该去你家里拜访…”不等魏夜檀开说拒绝推托的话来，舒歆一气把话说完，他相信，听完自己的话以后，魏夜檀是绝对不会再说反对的了。

之类的奇怪问题。事实上，就连蔡文贵或者刘昌明这样的中国大陆的官员也都不曾问过这样的问题，每次回答和解释这问题时，都让他觉得又尴尬又好笑。

但是…被那双沉静若潭璨亮如星的眸怔怔凝视时，他从心底里涌起的兴奋和喜悦足以补偿那微不足的尴尬，记得在国读大学时，有一个西方艺术概论的教授曾经情洋溢地赞一个东方人的神，说“那是足以让人心甘情愿没的海，是两粒由神亲手托的黑珍珠，那里面收摄着苍穹中最丽动人的星光，每一次的闪动，都让人看到天堂”

“然后…我们下午去大王村，我上次看到那里的学校破破烂烂的，你能不能陪我去找大王村的村长，兆恒集团愿意捐资盖新的校舍。”

翻来覆去想了又想，魏夜檀实在没法从舒歆的话里找矛盾之，虽然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他还是对舒歆了，表示自己接受他的说法，然后，歉意的微笑“另外，我向您歉，我不该总是指责你…”“歉就免了吧，我知你不是有心要指责我什么，”舒歆仰起，听渐的风声呼啸着从自己的耳边掠过“我只希望你能够相信我的善意和诚意就可以了，另外…”他顿了一顿，突然神情一凛，正望向魏夜檀“您愿意把我当作您的一个朋友吗？”

算很快开工生产，生产的建筑材料也没法运去卖掉，如果产品卖不掉，我就只能赔钱，又哪来的利可以攫取？所以，就算你认为我是要攫取最大利，也该相信兆恒集团资修路的诚心诚意啊。”

魏夜檀的眉心拧得更，他仔细地思索着舒歆所说的话，在承认对方所说的话完全符合《资本论》中关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论述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有什么地方古古怪怪的，世界上真的有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的资本家吗？这和他三十年来所受的教育抵太大了，但凝视着舒歆笑的睛，偏偏又看不一丝狡诈和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