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就是这个…”

从pi箱的夹层里小心翼翼地取chu被层层包装纸保护的唱片，舒子歆献宝一般捧到魏夜檀面前，窃喜着自己已经成功地让对方忘记了刚才的悲伤。

“啊…你送礼wu给我我很gan谢。”有些愕然地接过舒子歆送到面前的唱片，魏夜檀微微拧起眉tou，小心地寻找着合适的措词。

“不客气不客气，你能喜huan我就很高兴了。”舒子歆嘴里虽然说着不客气，但英俊帅气的脸上的大大微笑明白地昭示了他的得意非凡“现在就去放了听听看好吗？我上次就看过了，你的留声机是手摇式的。”

一边说，他一边就往书房里走。“可是…那台留声机已经坏了，gen本就不能放唱片的。”跟着舒子歆走进书房走到留声机前停下，魏夜檀犹豫着开口，他的语气很温和，如果可以，他其实也不想打击舒子歆的得意与快乐。

“坏的？”兴冲冲从新加坡带了唱片当礼wu还自认为自己很有创意而且还很得意的某人当场石化，盯着魏夜檀一时回不了神“你说是坏的？”

“是啊，我虽然会拉小提琴但天赋不高，后来平反时发还的三角钢琴我卖了给许教授看病用了，把这个留声机带来带去是为了留个纪念，本来没指望过还能从这个里面听音乐。”

明显不信任的语气，魏夜檀实在看不chu舒子歆shen上有机械天才的影子。“是吗？可是我看着象是好的啊…”某人嘟哝着，有点不甘心。“你懂这个？”魏夜檀有些惊讶。

“不懂，”舒子歆回答得干脆利落，皱着眉tou弯下腰仔细地端详那台古旧的留声机，他tou也不抬地说“不过，我看这个应该还是可以修的，修好了就可以放唱片了。”他虽然不懂留声机，但一样东西坏得严不严重还是大概看得chu来的。

“这我也知dao，”东西刚发还时许教授就曾经说过，这台留声机应该还可以修好之类的话“可是找不到修的人有什么用？现在大家都去学修电视机了，还有谁会修留声机？”

“也许…”摸了摸下ba，舒子歆站起shen来“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把这个带走，保证给你修好送回来。”

也许新加坡的唱片发烧友中有会修留声机的，再说，就算新加坡没有，这台留声机是有名的mei国RCA公司三十年代后期chu品，了不起费点事，送到原厂去想想办法。

“真能修好？”依然存疑“真能修好。”十分确定。“那就麻烦你了。”盯着舒子歆看了半晌，魏夜檀决定在信任的前提下死ma当作活ma医。

“不客气不客气。”舒子歆微笑，暗暗恨自己太过正人君子，为心上人效劳还不能讨点报酬。三天以后。上海和平饭店底楼咖啡厅里，一场其实并不在舒子歆计划之内的会晤正在进行。

“没想到会在上海看到我吧？老同学？”姿态优雅地放下咖啡杯，杜励鹏微笑着注视舒子歆，曼特宁的芳香在两人之间悄悄弥漫开来。

“倒真是没想到，”同样微笑着，舒子歆坦率地说“本来是想着去北京时来看你的，怎么，你怎么会特意约我喝咖啡？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我们前后脚，你刚刚从鹤ding山市过来吧？我明天就要去见蔡文贵了，组织bu组织了一个考察干bu在引进外资加qiang开放的工作上的能力的小组，我任组长，想到老同学你现在在那边投资，所以特别绕dao来上海问问你的意见。”

没有太多的寒暄，三言两语，杜励鹏已经进行到了主题。“我的意见？”舒子歆有些惊讶地望着杜励鹏“怎么会想到要问我的意见？我是商人，能给你什么有用的意见？”

“给你这个外商投诉的机会你还不要？”“我没什么好投诉的，从政府方面来说，我觉得已经是尽其所能了给予我们方便和帮助了，如果说有缺憾的话，那也不是政府的哪一个官员可以弥补得了的。”舒子歆实事求是地回答。

“那当地的政府官员你是没什么意见罗？”“没有啊，你听谁说我对政府官员有意见来着？”舒子歆并不很在意地说。“我也不知dao，”杜励鹏笑一笑，然后正sedao“因为那些发到组织bu的举报信全都是匿名的。”

“举报信？”舒子歆霍然一惊，抬tou直视着杜励鹏“举报我？”“恩，”杜励鹏点点tou“确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