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酒席，舒歆忍不住皱眉。“这些…应该也会改变的吧？也许是会慢一，但一定也会有所改变的…”魏夜檀不知该如何跟舒歆解释公款吃喝这样一个复杂的问题。

另外，我们还要与一些大工程签订长期用货协议…”舒歆扳着手指数着自己的行程，数着数着，忽然忍不住慨“说是我等你，你其实也是一样在等我呢…你瞧，我也不比你空到哪里，永远也有那么多事要，就算你现在就答应和我一起去新加坡，我还是有那么多的工作，依然不能一直陪着你，倒还是你说得对，脆一起等，等上十一年，那时候我们一起退休，什么都不要，一起去环球旅行，一起过我们想过的日，没有遗憾没有牵挂，好好地享受我们的生命，那该有多好？”

“…知了…我不会不守信用的，这样总放心了吧？”魏夜檀楞了一楞，回过神来时，动与好笑的情绪同时席卷过他的全。

“…”夜沉沉，窗外的月亮已经移至中天，裹挟着草木芬芳的清凉晚风中，传来比晚风更清朗的声音，一字一句，传魏夜檀的耳中心中，虽然是简简单单仿佛闲话家常般的聊天，却令人如饮醇醪，醺然醉，许久，他才开，低声问“那…兆恒集团要怎么办？”

“这个啊，你放心，我现在和我的孩一起住，我夫飞机失事双双过世了，他们留下了三个孩，都很聪明很懂事，有他们继承就可以了。”

了，我想亲自去看看，还有，听说今年中国有望复关，如果复关成功的话，对我们这以为主的企业还是很有好的，上海市政府已经邀请我去参加一个相关的会议，我答应了。

舒歆解释，继承的问题他早就想过很多遍了“2000年的时候他们中最大的一个已经二十八岁了，最小的也大学毕业了，难还不能承担起兆恒集团？我可是二十五岁就挑重担了！

“例如？”“例如，我每次来，都会被你那些上司们请去吃饭，而且总是大摆宴席，一大群人一桌菜，既浪费时间力也浪费金钱，何必呢？你说说看，他们是不是觉得不这样不足以表达他们迎我的忱？”

“话是没错啦…”想了一想，舒歆有些犹豫地开“大陆发展是很快，”这是实话，他确实看到鹤山市的面貌一年一年地改观，也看到上海、北京这样的大城市的变化，这变化里，既有城市本的变化，质生活条件的改善，也有人们自的变化，例如大王村的农民们，当他们中的很多人了工厂以后，他们的谈吐举止心态就很快发生了转变“但有些很重要的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不会…那个时候，我一定已经实现了我的愿望…”魏夜檀的声音里有着憧憬和期盼“到那时候，鹤山市一定会是一个富饶丽文明的现代化城市，人民都能过上小康生活，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我相信这一切都会实现，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在好起来了，而且我们步的速度也很快，是不是？”

他一直都相信，在亲看到鹤山市、乃至整个国家的变化后这信念就越发地烈，他相信，在这块古老的贫穷的土地，总有一天，也能焕发青的光彩，展现前所未有的生机。

倒是你…你不会到时候又不舍得离开了吧？”以魏夜檀对鹤山市的程度，这还真的很难说，舒歆有些忐忑地想，这可是他最担心的一件事。

“当然！”舒歆脆地，对着幽暗中邻床的影，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也许吧，”不想让这无聊的话题占据了难得的好的谈心夜晚，舒歆迅速地就接受了魏夜檀的话，在这事上浪费时间太不值得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谈“但不怎么说，你和我约定了十一年，你到时候不可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反悔！也不能因为到那时候你的愿望没有能全达成就不离开！”

“什么怎么办？”舒歆微微一楞，不明白魏夜檀的话是针对什么。“你要是去旅行…那公司要给谁？”

这和他退休不同，魏夜檀暗忖，他退休国家自然会另外派人接任，不愁后继无人，兆恒集团是家族企业，舒歆又不打算结婚又没有孩，那一旦他要离开，谁来接替他？那么大的公司，总不能没有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