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刘皇贵妃预先给谢凛谋划过路，若是成了谢凛便是皇帝，若是不成将他送远一也是好的。没有人知最终的结果是什么，等谢凛缓过神回赶来皇城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丝若有若无的别样气味钻她的鼻尖。味同日里开的那些说不味的别无二致。什么来着？是不是叫石楠？她气得又想踹谢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想起方才被他抓住的弱，谢鹤怡又生生忍住，摇着、扭着往后移，不让谢凛接近，想从他手底下逃开。表情没有半分威慑力。狠话倒是先放了去。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每次都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奇怪，等到一切都拭净了，他才掀起，对着她：“我这般卑劣，不伺候殿下，又能些什么呢？”

“我劝你最好趁侍卫还没来的时候自己先去，否则会发生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清楚。”谢凛目光在谢鹤怡上连。

他还能去怨谁？就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对他而言也不会有丝毫的益。徒增的就只有痛苦。被施刑罚也好，被死刑也罢。

母妃早已自行服了毒药，他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母妃临终之前都已释然，要他们结束上一代的恩怨。

她上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被他毫无保留的尽收底，他们有着血亲关系。可无论如何，那都不像是一个哥哥该看向妹妹的神。“那不伺候您了吗？”

他先前之所以潜心蛰伏，愿意谋划策、于皇位上掺上一脚，也只不过是因为那是母亲希望他成为的样，当初变前夕，母妃将他支走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当时情况急，没有任何人去给他多想一步的机会。

“你给我去！”“换玉沥来伺候。”她越是生气。谢凛就越是显得心平气和。修长手指带着帕在里过了一圈，拧来，丝毫不在意所发生的这些事，继续安分的扮演着自己应该的角，伺候着给鹤怡梳洗。

＊＊＊从前至少还有母妃。如今刘皇贵妃不在了，他就真的只剩独自一人。谢凛并不慕皇权。

那么多年和母妃相依为命的生活早已成为习惯，没了母亲在边，谢凛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东西继续支撑他走下去，一直以来谢凛自诩是个聪明人。

对于谢凛这个兄长，谢鹤怡一直是不怎么看得上的。一来她的母后早逝，她未免被旁人惯得骄纵了些，多数人不得她的，二来她不止一次的跟谢凛碰上，几番险些同他起了冲突，总觉得他看向她的神让她觉得各意义上都很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偏见。

可时至今日他都想不到，为什么替他求情的会是鹤怡？不说旁人了。有时候就连鹤怡自己也有想不通。

“抱歉公主。”他依旧还是那副温极了的样“玉沥姑娘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现下只能我来伺候。”还没等到谢鹤怡再次行动，兜便被帕盖上面颊。刚过手心的那些黏腻，此时又拂过她的面。

许是谢凛临近宣判前的神打动了她，又或许是因为全事情由自己父皇而起，才导致鹤怡对此萌生了些轻微的罪责。要不然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昏了，竟还会有好人替谢凛求情的这一天。

“方才不是还要让我学着？”谢凛眸，手上的动作从至尾都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底掩藏的更是平日从不显来的汹涌。微微收敛住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