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老段也太抠门了,蝴蝶山庄这么有钱,就给客人准备这种垃圾食品啊?最起码,也得要有快熟牛排、真空乳鸽之类上档次的东西才对。而且你知道吗?你这台冰箱里的东西跟隔壁那台一模一样,让人连个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死老段,留那么多钱,等着买棺材使啊?”
这个人,正是司空摘星,正如方纯所言,别说一副手铐,就算再加十副,也别想锁住他。
“为什么回来?”等对方发泄够了,叶天才不慌不忙地问。
司空摘星坐在地毯上,先不急着回答,左右开弓,喝酒吃鸡。
“有人怀疑你是长江一号。”叶天仿佛在自言自语。
从窗帘一角向外望,天色逐渐暗淡,又一个忧忧郁郁的黄昏,即将光顾蝴蝶山庄。
“北狼司马到底想玩什么?他要你偷了血胆玛瑙,自己卷走了淘金帮的信件,加上原先就属于他的录影带——呵呵,想一气把段承德气死吗?还有那三名参加拍卖会的外国人,也被他当猴子一样耍了。我相信,这三个人分别代表三方不同势力,一旦大家的矛头都集中到他身上,他的死期就到了。司空,给我点面子,别在大理搞事了,还是老老实实去别处发财吧?”叶天诚诚恳恳地说“还有,他抢了方小姐的东西,又跟美军关塔那摩的过气将军勾结,想必是在下一盘无比巨大的棋。他很有野心,也很嚣张,跟这种人一起玩,你最终将会发现,自己唯一的结局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在叶天看来,司空摘星只是“盗”不算完完全全的坏人,而北狼司马却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他的防卫底限。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渐渐模糊。
司空摘星喀嚓喀嚓地大嚼鸡爪,不理会叶天的自言自语。
“司空,给我句痛快话吧!”叶天说。
司空摘星“呸”的一声吐出半截鸡爪,找不到纸巾,随手在床单上抹了抹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架微型录像机,隔空抛给叶天。
“看看,有一件很有趣的事发生了,而且非常神秘,最起码,比书店里热卖的冒险小说好看。”司空摘星笑嘻嘻的,低下头,继续消灭袋子里剩余的鸡爪。
叶天不想猜测被捕之后的司空摘星怎么能成功地藏下摄像机,既是“第一飞盗”肯定能做到平常人无法企及的事。
他按下这架索尼摄像机的播放键,小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间光线晦暗的大厅。大厅里密密排排地摆放着几十列书架,他稍加思索,便猜到这是无为寺的藏经阁二层。
镜头缓缓地转向窗前,一个光头僧人正一动不动地盘膝打坐着。从身形上判断,那就是服部九兵操。这个日本人不言不动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不怒自威,如同一支锋芒毕露的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