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兰的咙里咯咯连响，惨笑着望定台下，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那把小刀的真正作用是雕刻木像的，现在用来杀人，令他心里很不舒服。方纯故意用“搜小刀”这个小招引了香雪兰的注意力，也降低了她的警惕，才让最后的“一刀贯”完上演。

青龙的人阵势大，有几个正想举枪反抗，却被急冲过来的叶天劈面击倒，毫无招架之力。

叶天的担心全烟消云散，因为方纯比他想象得更能。

那是叶天发的刀，被麻脸收走又偷偷还回来。

司空摘星大笑：“你该听我话的，多行善积德，才能有个好结果。可怜啊，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一次被上了断台！”

开保险栓，指轻轻地勾在扳机上。

叶天起，低声说：“段兄，剩下的事就给你了，麻烦你替我收回小刀，那是我边最重要的东西。”

段承德也走上来，默默地看着奄奄一息的香雪兰。

几个人当场受伤，纷逃开，现场变得一片混。

“哒哒哒哒哒哒…”麻脸向半空中了一梭弹，打碎了大厅正中央的晶吊灯，玻璃片稀里哗啦掉了满地。控制局面的侵者就站在吊灯下，他们背靠着背，把人群分隔为四块，本来这战斗队形是最科学的，却不料麻脸会击吊灯。

麻脸与叶天之间有惊人的默契，不过，那不是麻脸，而是乔装易容后的方纯。刚才对叶天说过的那句话，就是在蝴蝶泉公园对歌亭时提前定下的联络暗语。

叶天不置可否地苦笑一声，走上台，弯腰俯视香雪兰。

“原来，你才是真正能决定战局胜败的人，我实在是太低估你了，不过你…你…你杀了我，永远没人能解释沃夫在泸沽湖那夜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嘿嘿，嘿嘿…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石化…石化…”香雪兰的脸变为死灰，原本光的额上开始泛起一层漉漉的死光。

那把小刀从咽正中刺，从颈后大椎上方三指透，稳、准、狠、绝之至，连一丝一毫抢救的余地都没有。叶天在海豹突击队学到的最重要的生存法则就是“当断则断、不留后患”刚刚那情况下，只要小刀准稍微偏，不能封住对方的哽嗓咽，香雪兰一声令下，现场就能演变为一场微冲弹如瓢泼大雨的大屠杀。所以，狭路相逢之战，容不得半怜悯与迟疑。

“会吗？”叶天苦笑“抱歉，如果你不把我上绝路，自己就能留下退路。但是，你没有，所以，我没有第二选择。”

“也许吧。”叶天累了，不愿多谈。

“一回生，二回熟，我相信咱们的合作永远都是天衣无的，你说呢？”方纯略带歉意地笑着问。

一瞬间，麻脸抛掉微冲，从腰间两柄大径短枪，扔给叶天一柄，急叫：“动手吧，别留活！”他自己毫不犹豫地从左向右兜过去，一枪一命，连杀七人。

“你——”香雪兰只说了一个字，半空中有电光一闪，一把小刀已经横贯她的咙里，不偏不倚，直接穿气。

叶天向外走，司空摘星立刻喋喋不休地跟在后面：“叶天，喂，等等我叶天，那架摄像机提供的情报怎么样？等等，你还没付钱呢

“她始终低估了你，才有今日之败，不是吗？”方纯长舒了一气，在人丛中觅见小彩，招手要她过来，轻轻搂在怀里。这个可怜的失去了生母、亲哥哥的孩，今天又失去了一个“亲人”心里一定已经吓坏了。

“石化…石化…沃夫的石化…”香雪兰浑搐了一阵，嘴角缓缓地涌了鲜血。

几秒钟内，麻脸、叶天两人逆转局势，在上的香雪兰只能睁睁看着他们俩手，搅散了这个看似完的结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香雪兰摇晃了一下，双手住桌，立不倒。

刀一，香雪兰立死，能够妥善理最后一幕的，只有段承德。

“好了，我们终于替青龙一党收拾净了残局，真的好累啊！”方纯抹去了伪装，短枪遥指香雪兰。

叶天觉得，自己又了一回任由方纯摆的。仿佛她是通观全场的导演，其他人全都是听话的演员，何时登场、何时退场、何时倒下，都在她一板一、淡定从容的指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