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大师都说，一个男人生命中现太多的桃运绝对是一场大悲剧。因为，桃应季节而生，绽放得快，飘逝得也快，而且双桃不得并存，总是后脚赶前脚，盛放与亡败替而来，正如古人王安石诗中所说——‘爆竹声中一岁除，风送暧屠苏。千门万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人在江湖，不由己。他欠她们的，一定有归还的那日。”方纯的语气中，讥讽多于怜悯。

至于雷燕，在同伴们死后，一直闪烁其词，吞吞吐吐，心里一定藏着更多的秘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一下，蝴蝶山庄就快完了。”方纯由衷地叹。

长廊遮蔽了光，四面寂静无声。如果放在往常，蝴蝶山庄的正午应该是朋满座、猜拳行令的最闹时段。段承德这杆大旗倒了，他的手下突然之间就失去了动力，灰溜溜地躲着藏着，生怕被袭击者“枪打鸟”给掉。

她扶着摇摇晃晃的段承德上楼，两人背影中透来的那英雄末路、人迟暮时的悲凉，让叶天忍不住摇叹息。

“十一钟方向，三十步外，墙后面，有可疑人。你把脸向右转三十度，顺风嗅一下，然后说你的判断。”叶天捂住，有气无力地低声说。

“好，叶兄弟，蝴蝶山庄是我的，也是你的。要什么，尽，我的手下都听你的…听你的…”段承德已经醉了，一手搂着阮琴的肩，一手毫无意义地在空中挥舞着，神迷离，齿不清。

她跟段承德无冤无仇，看着对方辛苦创立的基业倒下，自己其中却没能帮忙，总是觉有些歉然。

方纯回过，皱着眉问：“怎么了？没事吧？你的脸好难看。”

所以，任何人无需为段承德担心，一觉醒来，他就会没事的。

那两个人，是蝴蝶山庄的不速之客。特别是所谓的“二战日本兵”从神到五官，全都充满了莫名的戾气。在无为寺外初次见面时，叶天曾特别观察过他的双手，骨节大，指尖平钝，掌缘凹凸犹如锯齿，一看就是空手、合气之类的武功手。还有，此人的双手指总是不自觉地于半弯曲的状态，只有经过长期训练的职业枪手才会现这神经质的小动作。

隐瞒，找了其他人的骨灰来瞒天过海。叶兄弟，别埋怨空闻大师，他真的是位宅心仁厚、怀宽广的佛门僧，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好。”

当然，双方若是碰，谁也不认输的话，只能狭路开战。到那时，小国领袖就有了启动超级武的理由，以“无知者无畏”的、近乎愚蠢的态度启动超级武。那是最坏最坏的结果，因为整个地球都会暴在超级武的攻击范围之内，2012年大毁灭将瞬间展现…

叶天埋着大步前，无心回答。

“他醉了，不好意思，我得扶他回卧室去了。午餐前，承德已经通知山庄全兄弟，他们会您二位提的任何要求，请便。”阮琴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叶天、方纯说话时客气之极，每一停顿间，都会微微鞠躬。

“北上之前，我想见见雷燕和那个日本兵。”酒过三巡后，叶天冷静地开。

叶天背上突然渗一层冷汗来，因为那将关系到每一个人的生死，谁都无法置事外。

数日内，香雪兰生而死，死而生，生而又死，走灯一般的变幻令人缭。如今，段承德边又有了貌似冰冷孤傲、实际贤惠温柔的阮琴，想必很快就将旧人忘掉，与新把酒临风，共度良宵。像他那样的人，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总是随时能够找到生命中的快乐。

段承德边的女人来了、死了、又来、又死，犹如扑火的飞蛾，展示着她们的悲哀宿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鞋？总有一天，段承德会偿还这一笔笔风债，用自己的生命向她们代。

叶天长了一气，在最近的长椅上慢慢坐下。

方纯凑过来，握着叶天的手，关切地望着他的脸。

那段墙是用上好的磨青砖砌成，上有垂檐饰，墙覆盖着弧线姣好的墨绿琉璃瓦。就在几秒钟

从当前的国际形势看，日、韩频频在亚洲海域、陆域内联合军演，目标指向如司昭之心——路人皆知。假如控制黑金队的小国能获取超级武，一下就能由濒临灭国的绝对下风翻盘，让国舰船乖乖地从哪儿来，再回哪儿去。

两人离开餐厅，先去治疗室。

接下来，段承德吩咐厨房设宴，亲自从恒温酒窖里搬两箱最昂贵的法国南原生态红酒。酒能压惊，也能洗掉晦气，也许他真的应该酩酊一醉，用酒来麻痹自己，暂且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咳咳…咳咳咳咳…”他停下来，一痛，忍不住连声咳嗽。

相反，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黑金队的介。

叶天对空闻大师当然不会有怨言，老一辈最大的理想，就是让下一辈平安幸福地活下去，远离谋、战、屠戮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