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政治理论洗脑后,这个年轻人的思想逻辑的确是混乱之至。他也不想想,既然叶天连海豹突击队的大好前程都放弃了,又怎么会屈就于“黑夜金达莱”之内?
就在此刻,小楼上下的各个房间内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年轻人一笑:“听见了吗?我们已经全面控制了山庄。在伟大领袖所发出的光芒照耀下,永远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
“老兄,我能不能问一下,段承德的女儿小彩在哪里?”叶天心急如焚,但表面上依旧装得穷途末路,无计可施。
“有人带她去了泸沽湖,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有她在,段承德就会老老实实服从命令,成为我们的傀儡。”在长时间的交谈中,年轻人的警觉渐渐被瓦解掉,说话变得毫无顾忌。
叶天对这一节变化非常不解,表面看来“挟制小彩控制段承德”是一种必然的理解,但反过来想,段承德的力量仅限于大理地面,对黑金部队寻找超级武器的行动并没有大的帮助。唯一的解释,就是“挟持小彩”的行动另有深意,而不仅仅是用来威胁段承德。
很快,尖叫声告一段落,山庄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叶天突然说了这三个字。
“什么?”年轻人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年轻人是一个国家未来的希望,我也曾经年轻过,曾像你们这样极度渴望成名于天下,并为此南征北战过。我的枪下、刀尖、手上也沾染过太多人的鲜血,那都是为了让自己在某一组织中突出上位。今天看来,海豹突击队与黑金部队并无不同,都只是服务于某个政权的,都在执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死命令。今天,我要正告三位,那都是错的,没有谁能轻易决定另外一个人、一群人的生死,这也就是我正式退出海豹突击队的理由。”叶天极其认真地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年轻人皱着眉连续眨眼睛,还是弄不懂叶天那些话的含义。
“得罪了。”叶天利用三个人专注倾听的瞬间出手,冲天炮、撩阴掌、肘锤,三招内,带头的年轻人已经仰面倒下。
叶天俯身捞到了他手中跌落的无声手枪和自己的小刀,分别抵住左右两人的胸口。
“混蛋,你敢杀我们的组长?”左边的年轻人暴怒地吼叫着,毫不示弱地掉转枪口,对着叶天,食指连续扣动扳机。很可惜,叶天的左臂用“金龙缠柱”的手法裹住敌人的手臂,轻轻一抖,对方肩、肘、腕三大关节脱臼的同时,四五颗子弹也不知射向了何处。
“噗”叶天手中的无声手枪响了,年轻人胸口中弹,双脚一软,扑倒在叶天脚下,鲜血从身子底下缓慢流出。
“不想死,就扔枪蹲下,不准出声。”叶天掉转枪口,对准另一个人的眉心。
那个年轻人果然很听话,撒手扔枪,双手抱头蹲下。在叶天面前,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脆弱得如同一块烤焦了的小饼干,不堪一击,刹那间土崩瓦解。
做完这一切,叶天只用了五秒钟。他的计算极其准确,塔楼上狙击手从漫不经心的状态到进入战斗状态,再到调整狙击镜十字线锁定目标,至少需要十秒钟。十减五,他还剩足足五秒钟,可以从容地闪进暗处,脱离狙击手的靶心。
他不轻易杀人,但狙击手却没有这样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