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你可来了,被这些家伙们你抓过来我抓过去的,烦都烦死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喂,口袋里有没有装压缩饼干之类的?先给我一包垫垫饥!”司空摘星有气没力地嘟囔着。
方纯一个字都没说,所有情感都在盈盈眼波之中。
叶天来不及解释,迅速挑断三个人手腕上缚着的绳索,挥手打晕了两名看守者,然后带着三人向东南迂回,沿着一条山民们砍柴采药的小路急行。
没走出多远,小彩就坚持不住了,叶天只好背她走。
“我知道泸沽湖西岸的私人租车点,再向前十几公里就到,咱们可以先送小彩回大理去,剩余的事下次再处理。”方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也是叶天的想法,毕竟小彩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留在身边,是个大累赘。
“你怎么走?跟我们一起吗?”方纯回头问走在最后的司空摘星。
“才不,我还赶着去金沙江呢。到了有车的地方,咱们就分道扬镳。”司空摘星回答。
叶天忍不住叹气:“司空,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黄金堡垒不是你该吃的那碗饭,还是离开大西南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司空摘星翻翻白眼,加快脚步,气哼哼地赶到队伍最前面去。
方纯一笑,向着叶天摇头。两人眼神交流之间,焦灼万分的心底,隐约透出一丝劫后重逢、苦尽甘来的甜蜜来。但在对视过后,叶天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震动了一次,仿佛有一柄巨大的橡皮锤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心口上。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猛然止步,扶住旁边的一棵刺槐树,险些跌倒。
“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方纯立即跨过来扶住他的手臂。
蓦地,方纯张开嘴,双手捂住心口,脸色变得煞白,骇然低语:“我的心好疼,就像被几百枚绣花针一起扎透了一样。”
小彩见情形不对,一下子从叶天背上跳下地,懂事地扶着叶天慢慢坐下。
“我觉得…不太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司空摘星带小彩回大理。我们的身体里,都有敌人种下的蛊,暂时不能离开,还要跟这些炼蛊师们周旋下去。方纯,你怕不怕?”叶天往草丛里看了看,发现了几株能够提神醒脑的薄荷草,马上拔出来,抹去泥土,大口嚼了两株,把其余的交给方纯。
小时候,他曾跟着父亲上山采药,对草药的辨识力早就深深印在脑海中了。
“怕?有什么好怕的?赏金猎人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命在拼,习惯了。”方纯笑笑,不顾额头上黄豆粒大的冷汗,豪放地大口咀嚼薄荷草。
眼下他们走的小径是在一道大斜坡的半腰,树密草深,不易被高处的人用望远镜搜索到,所以稍微耽搁一会儿,也不会有事。
小彩眼中突然盈满了泪水,双手搂住叶天的脖子,哽咽着说:“叔叔,你不会有事吧?我不想跟别人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叶天温和地拍打着小彩的胳膊:“没事没事,我答应过段庄主,要把你平平安安送回去的,一定要做到。小彩,坚强一点,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乖乖跟司空叔叔走。”
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小彩身中的血咒,必须先把她从元满、元如意的魔爪下救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