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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了象牙之塔》〔1〕(2/4)

我记得“拳”〔24〕时候(庚)的外人,多说中国坏,现在却常听到他们赞赏中国的古文明。中国成为他们恣意享乐的乐土的时候,似乎快要临了;我憎恶那些赞赏。但是,最幸福的事实在是莫过于旅人,我先前寓居日本时,天看看上野〔25〕的樱,冬天曾往松岛〔26〕去看过松树和雪,何尝觉得有著者所数说似的那些可厌事。然而,即使觉到,大概也不至于有那么愤懑的。可惜回国以来,将这超然的心境完全失掉了。

但是,他们究竟也太采取了,著者所指摘的微温,中,妥协,虚假,小气,自大,保守等世态,简直可以疑心是说着中国。尤其是凡事都得不上不下,没有底力;一切都要从灵向,度着幽魂生活这些话。凡那些,倘不是受了我们中国的传染,那便是游泳在东方文明里的人们都如此,真是如所谓“把好来比人,不仅仅中国人有这样观念,西洋人,印度人也有同样的观念”了。但我们也无须讨论这些的渊源,著者既以为这是重病,诊断之后,开药方来了,则在同病的中国,正可借以供少年少女们的参考或服用,也如金纳霜〔23〕既能医日本人的疟疾,即也能医治中国人的一般。

著者呵责他本国没有独创的文明,没有卓绝的人,这是的确的。他们的文化先取法于中国,后来便学了欧洲;人不但没有孔,墨〔14〕,连和尚的也谁都比不过玄奘〔15〕。兰学〔16〕盛行之后,又不见有齐名林那,奈端,达尔文〔17〕等辈的学者;但是,在植学,地震学,医学上,他们是已经著了相当的功绩的,也许是著者因为正在针砭“自大病”之故,都故意抹杀了。但总而言之,毕竟并无固有的文明和伟大的世界的人;当两国的情很坏的时候,我们的论者也常常于此加以嗤笑,聊快一时的人心。然而我以为惟其如此,正所以使日本能有今日,因为旧很少,执著也就不,时势一移,蜕变极易,在任何时候,都能适合于生存。不像幸存的古国,恃着固有而陈旧的文明,害得一切化,终于要走到灭亡的路。中国倘不彻底地改革,运命总还是日本长久,这是我所相信的;并以为为旧家弟而衰落,灭亡,并不比为新发而生存,发达者更光彩。

痛,有如生着未破的疮。未尝生过疮的,生而未尝割治的,大概都不会知;否则,就明白一割的创痛,比未割的痛要快活得多。这就是所谓“痛快”罢?我就是想借此先将那痛提醒,而后将这“痛快”分给同病的人们。

本书所举的西洋的人名,书名等,现在都附注原文,以便读者的参考。但这在我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著者的专门是英文学,所引用的自然以英的人和作品为最多,而我于英文是漠不相识。凡这些工作,都是韦素园,韦丛芜,李霁野〔27〕,许季黻四君帮助我的;还有全书的校勘,都使我非常谢他们的厚意。

他们的遣唐使似乎稍不同,别择得颇有些和我们异趣。所以日本虽然采取了许多中国文明,刑法上却不用凌迟,中仍无太监,妇女们也终于不缠足。

“…凡形容词与名词相连成一名词者,其间用‘底’字,例如socialbeing为社会底存在,Psy^chischeTra-uma为神底伤害等;又,形容词之由别品词转来,语尾有-tive,-tic之类者,于下也用‘底’字,例如specula-tive,romantic,就写为思索底,罗曼底。”

说到中国的改革,第一著自然是埽,以造成一个使新生命得能诞生的机运。五四运动,本也是这机运的开端罢,可惜来摧折它的很不少。那事后的批评,本国人大抵不冷不地,或者胡地说一通,外国人当初倒颇以为有意义,然而也有攻击的,据云是不顾及国民和历史,所以无价值。

岂不是改革么?历史是过去的陈迹,国民可改造于将来,在改革者的里,已往和目前的东西是全等于无的。在本书中,就有这样意思的话。

这和中国多数的胡说大致相同,因为他们自都不是改革者。

文句仍然是直译,和我历来所取的方法一样;也竭力想保存原书的吻,大抵连语句的前后次序也不甚颠倒。至于几不用“的”字而用“底”字的缘故,则和译《苦闷的象征》相同,现在就将那《引言》里关于这字的说明,照钞在下面:——

恰如日本往昔的派“遣唐使”〔18〕一样,中国也有了许多分赴欧,,日本的留学生。现在文章里每看见“莎士比亚”〔19〕四个字,大约便是远哉遥遥,从异域持来的罢。然而且吃大菜,勿谈政事,好在欧文,迭更司〔20〕,德富芦〔21〕的著作,已有经林纾〔22〕译的了。买卖军火的中人,充游历官的翻译,便自有托车垫输下,这文化确乎是迩来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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