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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约翰》〔1〕(2/6)

也不想再说关于内容的话。

动植的名字也使我到不少的困难。我的边只有一本《新独和辞书》〔18〕,从中查日本名,再从一本《辞林》〔19〕里去查中国字。然而查不的还有二十余,这些的译成,我要谢周建人〔20〕君在上海给我查考较详的辞典。但是,我们和自然一向太疏远了,即使查了见于书上的名,也不知是怎样。呀松呀,我们是明白的,紫地丁便有些模胡,莲馨(primel)则连译者也不知究竟是怎样的形,虽然已经依着字典写下来。有许多是生息在荷兰沙地上的东西,难怪我们不熟悉,但是,例如虫类中的鼠妇(Kellerassel)和陆(Lauferkalfer),我记得在我的故乡是只要翻开一块地上的断砖或碎石来就会遇见的。我们称后一为“臭婆娘”因为它浑发着恶臭;前一我未曾听到有人叫过它,似乎在我乡的民间还没有给它定名字;广州却有:“地猪”

和文字的务近于直译相反,人名却意译,因为它是象征。小鬼Wistik去年商定的是“盖然”现因“盖”者疑词,稍有不妥,索擅改作“将知”了。科学研究的冷酷的灵Pleuzer即德译的Klauber,本来最好是译作“挑剔者”挑谓挑选,剔谓求。但自从陈源〔21〕教授造“挑剔风”这一句妙语以来,我即敬避不用,因为恐怕

荷兰海边的沙冈风景,单就本书所描写,已足令人神往了。我这楼外却不同:满天炎光,时而如绳的暴雨;前面的小港中是十几只蜑〔13〕的船,一船一家,一家一世界,谈笑哭骂,有大都市中的悲。也仿佛觉得不知那里有青的生命沦亡,或者正被杀戮,或者正在,或者正在“经营腐烂事业”〔14〕和作这事业的材料。然而我却渐渐知这虽然沈默的都市中,还有我的生命存在,纵已节节败退,我实未尝沦亡。只是不见“火云”〔15〕,时窘雨,若明若昧,又像整理这译稿的时候了。于是以五月二日开手,稍加修正,并且誊清,月底才完,费时又一个月。

可惜我的老同事齐君现不知漫游何方,自去年分别以来,迄今未通消息,虽有疑难,也无从商酌或争论了。倘有误译,负责自然由我。加以虽然沈默的都市,而时有侦察的光,或扮演的函件,或京式的言〔16〕,来扰耳目,因此执笔又时时于草率。务直译,文句也反成蹇涩;欧文清晰,我的力量实不足以达之。《小约翰》虽如波勒兑蒙德〔17〕说,所用的是“近于儿童的简单的语言”但翻译起来,却已够困难,而仍得不如意的结果。例如末尾的要而有力的一句:“UndmitseinemBegleitergingerdenfrostigenNachtwindeentgegen,denschwerenWegnachdergrossen,finsternStadt,wodieMenschheitwarundihrWeh.”那下半,被我译成这样拙劣的“上了走向那大而黑暗的都市即人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艰难的路”了,冗长而且费解,但我别无更好的译法,因为倘一解散,神和力量就很不同。然而原译是极清楚的:上了艰难的路,这路是走向大而黑暗的都市去的,而这都市是人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

然而为什么早不开手的呢?“忙”者,饰辞;大原因仍在很有不懂的所。看去似乎已经懂,一到笔来要译的时候,却又疑惑起来了,总而言之,就是外国语的实力不充足。

前年我确曾决心,要利用暑假中的光,仗着一本辞典来走通这条路,而不料并无光,我的至少两三个月的生命,都死在“正人君”和“学者”们的围攻里了〔12〕。到去年夏,将离北京,先又记得了这书,便和我多年共事的朋友,曾经帮我译过《工人绥惠略夫》的齐宗颐君,躲在中央公园的一间红墙的小屋里,先译成一草稿。

我也不愿意别人劝我去吃他所吃的东西,然而我所吃的,却往往不自觉地劝人吃。看的东西也一样,《小约翰》即是其一,是自己看,又愿意别人也看的书,于是不知不觉,遂有了翻成中文的意思。这意思的发生,大约是很早的,因为我久已觉得仿佛对于作者和读者,负着一宗很大的债了。

我们的翻译是每日下午,一定不缺的是边一壶好茶叶的茶和上一大片汗。有时行得很快,有时争执得很凶,有时商量,有时谁也想不适当的译法。译得时,便看看小窗外的日光和绿荫,心绪渐静,慢慢地听到树上的蝉鸣,这样地约有一个月。不久我便带着草稿到厦门大学,想在那里空整理,然而没有工夫;也就住不下去了,那里也有“学者”于是又带到广州的中山大学,想在那里空整理,然而又没有工夫;而且也就住不下去了,那里又来了“学者”结果是带着逃自己的寓所——刚刚租定不到一月的;

很阔,然而很的房——白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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