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吗？”爸爸说“最近有一个神秘的星球被发现，它上面住着数以百万计有智慧的等生。他们用两条行走，成天无所事事，手里拿着望远镜四闲窥望。”

“真的！就像对圣哥达萨德隧一样真实。不可思议啊。”

杜尔夫村的面包师傅有好几个，分辨起来可还真不容易。但不久我就清楚：撰写小圆面包书的是卢德维格，而把童年故事以及跟汉斯往经过告诉他的，是艾伯特这个人。

“决不骗你，孩。”

已经侵蚀了他的大脑。

“爸爸，你没骗我吧？”

爸爸过足了烟瘾，而我们父之间的谈话也告一个段落。我们回到车上，沿着提齐诺河继续往南行驶。路上经过的第一个城镇叫贝林左枘(Bellinzona)，城中有三座中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大碉堡。抚今追昔，爸爸开始讲述起十字军的事迹来，讲着讲着，他忽然改变话题：“汉斯·汤玛士，你知吗？我对外太空很兴趣，尤其是对星球。那些拥有生命的星球最引我了。”

“天文学家若是发现另一个拥有生命的星球，大家都会到非常兴奋，可是，我们对自己的地球所有的神奇，却视若无睹。”爸爸下了这么个结论。

我还是不明白，只好拼命摇。

“你到底在讲什么呀？”我打断爸爸的话。我最恨爸爸不好好讲话，一个劲的打哑谜。

这对我来说倒是一件新鲜的事。

“你甚至还可以航行到里海，直抵亚洲的心脏地带呢！”爸爸压低嗓门兴奋地说。

原来爸爸在消遣我！我坐在后座生起闷气来，但转念一想。爸爸说的未尝不是事实，我们的地球的确非常神奇。这么一想，我就原谅了爸爸。

我站在路旁，望着山中的河，依稀闻到了海藻的气味。

“这个小星球上面，满布着错综复杂、密如蛛网的路。那些聪明的家伙驾驶着五颜六的车，成天在这些路上奔驰。”

“有的！在这个星球上，那群神秘的生还建造了大的房屋，有一百多层楼呢。在这些建筑下面，他们挖掘很长的隧，铺上铁轨，然后驾驶电动车在隧里奔驰，快得像闪电一样。”

“真的吗？”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个星球呢？”

“我想会吧。”

“我在说运河呀，”爸爸终于揭穿谜底。“你知吗？利用运河，我们可以从欧洲北的波罗的海，一直航行到欧洲南的黑海，不必经过大西洋和地中海。”

“比方说，”爸爸开始解释“你驾驶一艘船沿着莱茵河航行，或沿着欧洲其它重要河航行——隆河啦，纳河(theSeine)啦，罗亚尔河(theLoire)啦——你就能够抵达北海、大西洋和地中海的任何一个大商港。”

“唔，一来是因为它最近才被发现，二来嘛，我是惟一知它存在的人。”

然后他就默默开车，不再吭声。于是我就利用这个机会，打开那本小圆面包书，继续阅读起来。

“就在这儿！”爸爸伸手来，拍了扫驾驶座旁的仪表板。“汉斯·汤玛士，咱们的地球就是那个神奇时星球啰，而我们就是那群有智慧的等生，成天开着红菲雅特轿车，四转。”

“学会乖乖坐着，”我回答。“一动也不动静静坐着，可不容易啊，我们了很多年才学会呢。”

“真有这么个星球？”

“可是，不是有山阻隔这些河吗？”我提疑问。

爸爸忽然踩煞车，把车开到路旁停下。

我没答腔。我们父都知他对那玩意儿一向很有兴趣。

“唔。如果老师在课堂上跟你们讲欧洲的航运线，你们会乖乖坐着听讲吗？”

“汉斯·汤玛士，你在学校到底学了些什么呀？”爸爸忽然问我。

“这个星球到底在哪里呢？”

“有是有，但是，只要你能在山与山之间航行，山也就不会成为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