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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10mdash;座座遥远的(2/2)

我永远记得在海上的最后一个夜晚。在我上,满天星光闪烁,但那些星星却像遥远的岛屿,是我这艘小帆船永远到达不了的。我忽然想到,此刻的我和远在德国卢比克市的双亲,同在一个天空下,仰望相同的星星,但彼此却又相距那么遥远。艾伯特,你知吗?星星永远都不吭声的。它们本不在乎地球上的人怎样过日

从沙滩上眺望;我只看到七八棵棕榈树,但这会儿走在小径上,我却看到两旁长满大的玫瑰树,而一小丛棕榈就矗立在前方。

虽然我终于来到一座带岛屿,保住自己这条命,但前景却不十分乐观。这座岛看起来小得可怜,周遭看不到一人烟。从我现在站的地方眺望,整座岛几乎一览无遗。

终于,我的辛劳有了报偿。晌午时分,我把船划了礁湖,觉到船首轻轻碰到岸边。

我转过,我刚刚划过的那个礁湖就躺在我的前。在我左边和右边,大西洋的粼粼波光闪烁在明艳的光下,有如黄金一般。

很快的,父母亲就会接到噩耗:我已随着“玛莉亚”号沉没在大海里。

到现在我还不确定,当时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可能只是几个钟,也可能是好几天。在救生艇上苏醒过来后,我的时间意识逐渐恢复。后来我才知,我们那艘船整个的沉没在海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我是惟一的生还者。

我设法将船导引向那座小岛,但却觉到有一大的海从岛那边涌过来,阻止我的船向它靠近。我卸下船帆,找来两枝实的木桨,背向小岛坐着,把桨安放在船舷的桨架上。

我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星期。这期间,除了饼,我没吃过任何东西。茫茫大海中,我连一幅船帆也没看到。

从荷兰的鹿特丹发,准备驶往纽约。船上的手经验都很丰富,但这回却不知怎么搞的,指南针和八分仪都病,以致于我们离开英吉利海峡后,航线过于偏向南方。我们一路朝向墨西哥湾航行。这事情怎么会发生?对我来说,至今这仍是个谜。

我加快脚步,往那一丛棕榈走过去。这一来我就可以推断这座岛到底有多大。我走到棕榈树下,发现前面有一座密的森林。

海难发生的经过,我记不太清楚了,只晓得在飓风的横扫下,船整个翻覆在海中。事情发生得太快,如今我只有零碎而模糊的记忆。我记得整艘船翻转过来,浸泡在中;我也记得有一个船员被讽狼卷到海里,消失不见。我只记得这些。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艘救生艇上。海又回复了平静。

我爬下船来,将船推到沙滩上。在海上漂了那么多天,我的脚终于踩到陆地。一时间我还以为自己在梦呢。

我把船留在岸边,然后沿着一条小径走到鸟儿唱歌的棕榈树下。愈往里走,就愈觉得这座岛屿其实并不小。一路上,我看到愈来愈多的树木,也听到愈来愈多的鸟儿唱歌。我也发现,这儿生长的卉和木,跟我以往所见过的大不相同。

岛上树木不多。突然,我听到一株棕榈树上响起鸟儿的歌声。

在公海上航行了七八个星期后,照理说我们应该已经抵达港,但前却不见陆地的踪影。这时,我们的位置可能是在百慕达南方某。一天早晨,风暴来临了。那一整天风势持续加,最后演变成一场威力十足的飓风。

我吃掉最后一份粮,然后才将船推到棕榈丛中。我急着想知岛上究竟有没有

救生艇有一枝小桅杆。我在船甲板下找到一块老旧的帆布,于是将它升起来,试图依靠太和月亮的方向行驶。我判断,此时我的位置应该是在国东海岸某,所以我就一直朝西航行。

这个时候听到鸟儿的鸣叫,觉得格外悦耳,因为这表示岛上有生命存在。我当了那么多年手,当然知这只唱歌的鸟儿并不是一只海鸟。

我又拼命划了几个钟,然后回望去,发现小岛已经变得大些,廓清清楚楚显来。我看到一个周遭长着棕榈树的礁湖。但我还没有抵达目的地;前还有一段艰辛的路程。

我现在不愿想太多,只想看看这座森林的尽究竟在哪里。于是,我来跑树丛中。从森林另一边走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围困在一个谷里,再也看不到海了。

我使尽力气,不停地划啊,划啊,但船却一动也不动。如果我不能抵达小岛,前一片无边无际的海就会成为我的葬之地。船上储备的淡已经消耗完;我已经一整天没喝过了。我一气划了好几个钟,手掌都被桨磨破,血来。这座小岛是我惟一的生路。

第二天清晨,天气十分晴朗,朝霞染红了大半个天空。突然,我看到远现一个黑。最初我以为那只是我中的一粒沙尘,但我使劲睛,那个小黑依旧存在一动不动。我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一座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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